買到酥糖回府太陽已快落下了

打發阿貴和金環去把東西放著,拿著泥塑,便往書房去。

我想此時薛安晨應該在書房。

敲了敲門,無人應答,難道還沒回來?天已漸黑,我看看手中的豹子,明日吧。

剛轉身便聽到屋內有動靜。

我又敲敲門,“薛安晨,你在嗎?”半晌無人應答,我貼近門,細細聽裏麵動靜。

是老鼠嗎?我笑笑,我對薛安晨過於關心了。

“咳咳”正要走我又聽到了

“薛安晨,薛安晨”我推門而入,血腥味,我掩鼻,忙帶上門。

“薛安晨你怎麼了”我進到書房裏臥,床上薛安晨臉色蒼白,一頭密汗,青色長衫胸口紅了一片。

我上前用手試一下溫度,薛安晨一下支起身子掐住我脖子,感覺呼吸越來越少,我臉憋的通紅,“薛…薛”被掐的生疼說不上話,就在我感覺沒有呼吸的時候,手漸漸鬆了,我啪甩開他手,“咳咳”我大口呼吸。

這個沒良心的,我來關心他,卻要殺我滅口,我看了一眼昏過去的薛安晨,轉身決定不管他。

不忍心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血又多了。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指望他找解藥呢。

我摸了摸他額頭,好燙,我縮回手。發燒了,這人受傷了不知道嗎?竟然不找大夫,自己躲書房,死多少回都不知道。

我顫顫抖抖把受傷的地方撕開,忙轉過頭,這怎麼好意思,我猶豫了一會,把他當白菜,對,白菜,白菜,白菜,我默念。

看到傷口我嚇了一跳,約五公分的刀傷不知有多深,周圍有血已經凝固成黑色,中間還有紅色鮮血流出。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畫麵,我手顫抖不停。這要叫大夫。轉念一想,他既然沒有找大夫,是不是不想人知道。

“複雜的人活著真累”我感歎,還好書房有水,倒了盆水,把汗巾浸濕,給他擦了擦臉,然後又放了一條在他額頭。

我翻了幾個櫃子,找出一些瓶瓶罐罐,還好上麵有寫名字,我看了肯床上的,不然我也沒辦法。洗洗把傷口擦幹緊,我倒了點金瘡藥在傷口,不知道劑量,我就多倒了一些,看薛安晨眉頭一皺一皺的,就特別想樂。

強忍住,撕了一塊棉布。連外麵的衣服裹了起來。呼,我坐在了床邊,總算完事了。

這血腥味可真大,我用手扇著風,不對,血腥味,如果擴散到外麵,被有心人聞到就不好了。我忙起來點了熏香,我對著床上的人,居高臨下“你也就是碰到我,哼哼”

我替薛安晨蓋上被子,這樣下去不行,想著去讓金環偷偷出去抓副藥。

“不要走”手被捉住,薛安晨囈語。

“我不走不走”我輕聲安慰他,沒想到受傷了倒像個正常人了。

“不要走,娘親”抓疼我了,竟然是叫娘,我試著拽了拽手,薛安晨手又緊了緊。

“放手呀,我去給你叫娘啊”我沒好氣說,多大人了,還喊娘,看他和老夫人也不是很親近,血濃於水嗎?

我維持一個姿勢良久,感覺薛安晨手鬆了鬆,忙抽回手,我拿下下汗巾又濕了濕。帶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