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馗開始為自己在這裏的生存擔憂了。
事因死過一回之人,方始知生命可貴。
雖則他這人無甚大誌,隻想逍遙快活地過一輩子就覺滿足了,但生活往往不會輕易隨你所願,總須曆經一番抗掙,才會有所希望。
所以,他在得知自己的家當裏目前無一物可保命,便苦笑的坐回石床上,幹脆半躺了下來,支撐起腦袋,舒舒服服地思索著今後的生計。
按他推想,他這個妖在這裏幾乎可以無親無故。
唯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祖照看著。
但也不知其情深幾何。
至於其他的妖怪或許都有可能是敵人,他也就不作它想了。
尤其,令他苦惱的是剛才得知自己僅隻是一隻雛妖。
連能否修煉也未可知。
再加上,又沒有看到有別的財物儲存。
更沒有一個能私底下指導自己走捷徑的‘老爺爺'。
簡直可以,是一個“百無人員”。
在這個動輒就有生命之憂的世界裏,你能叫他如何不堪憂?
但思量了半晌後。
他覺得即使把想得塌了下來也無濟於事。
便再度苦笑了一下。
抬頭望往狼頭。
隻見狼頭欲言又止。
鼓著腮幫子賭氣地望著洞壁,連正眼兒也不看他。
他就知道剛才恐嚇之言令這家夥不快了。
便隻好識趣地主動搭訕道。
“狼頭,我剛才見你進來時,歡喜地,象隻鳥兒般快樂,似是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可否來聽聽!“
狼頭嘔氣,對著洞壁不動。
直待楚馗再叫了一聲,他才大為不忿地轉頭道。
“少主,不是狼頭我自我標榜,我的忠誠真的可讓熾和藍靈星球照鑒的,你怎可懷疑我的忠誠呢?若是讓其它的妖知道了,你叫我如何在這妖域裏行走?“
楚馗不想這家夥還抗爭起來了。
大為愕然。
暗想,難道妖獸裏還講“仁義禮智信“這一套。
但他進城這一路走來。
覺得妖族不是弱肉強食,就是爾虞我詐,或是橫蠻不講理,怎會有禮義之?
想來其中定另有隱情罷,但此時再怎麼樣,也不可搏斥狼頭,唯有警告自己,有些事在那個世界可能隻是個“玩笑”,但在這個世界極有可能就是玩命的勾當。
所以,今後萬萬不可以常理來處理這裏的事。
想罷,立即下床,跑過去搭著狼頭的肩膀,道。
“狼頭,這事的確是少主我魯莽,從今往後,你我是兄弟,不再是奴仆,怎麼樣?……”
著,拍了一下狼頭的肩膀,愉悅地擠了一下眼睛,撩撥著。
見他愕然不已,便接著解釋道。
“不信啊,不信我再發個毒誓?哦,不用了……那也就是,自此以後,我們兩兄弟肝膽相照,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妞……那個不能同泡……如何?若是少主我將來神功有成,得以霸占一個山頭,或是獲得一塊地盤,做起那逍遙的山大王,哈哈……
到那時,少主我絕對保證你有肉大口吃,有酒大碗渴,快快活活地享受生活。
嗯,若到生活,最美好的就是能悠悠閑閑的,想幹嘛就幹嘛,最好能攜美暢遊,肆意的行走在山野莽林間,做那閑雲野鶴,過那神仙眷呂的日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