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淵回到座位上,感覺到奇怪,班級裏怎麼少了這麼多人?
陳魁去哪裏了?
看著身前空著的座位,又看到李辛成和朱廣袤等人的座位空著,許星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前麵這個人,去哪裏了?”
雖陳意涵是許星淵的同桌,可這還是許星淵第一次跟陳意涵話。
這讓新晉級班花的陳意涵有些不爽,再加上許星淵這文鄒的模樣,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告訴許星淵實情,無非是害他白白被打一頓。
難道這個時候她要告訴許星淵陳魁因為幫他交了一千塊錢保護費又挨打了?
慫恿他去幹翻班級裏的霸王?
“不知道,自己問去!”陳意涵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就在剛才因為她私自去找老師解圍,已經收到了某個無名人士的威脅。
雖對於這樣的威脅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可還是感受到了不舒服,被貼上打報告的標簽,讓她不喜。
陳穎已經離開了教室,吩咐同學上自習後,來到了校醫室。
如今陳魁重傷,傷口雖然已經做了包紮,可腿被李辛成用石頭砸成骨折,正在等救護車趕來,需要去醫院做手術。
錢宏達走到許星淵跟前,冷漠道:“我們班不歡迎作弊的同學,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有事?”許星淵心中有些惱火,卻又有人來找事。
“脾氣還不,你也不瞧瞧,咱們班誰待見你?”錢宏達冷笑。
“對,我糾正一下自己剛才的話,咱們班確實有一個挺待見你的,不止幫你交了保護費,還因為手欠的事情替你挨了頓打,如今已經在校醫室躺著了,好像腿都被打斷了!”
錢宏達轉過身,悠哉地道:“你可真是個掃把星,跟你有關……”
未等錢宏達話完,他就感覺到身體一輕,自己被人提住衣領,拉了起來,整個人懸在空中。
錢宏達惱怒不已,正要發作時,卻迎來了許星淵瞪大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你……幹什麼?”
“我這個人不喜歡囉嗦,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講一遍,不然我把你的腿也打折!”許星淵目光冰冷,整個人透著寒氣,像是一頭凶獸,正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你先放我下來!”錢宏達這一次真是怕了,任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柔弱的插班生,一下子竟然有這樣強的爆發力。
錢宏達哪裏打過架?見到這樣的陣勢,一下子就徹底慫了,一五一十地將事情都交代了。
當然他的也不是什麼秘密,整個班級內都知道的事情,隻有許星淵被叫去辦公室,才被蒙在鼓裏。
“李辛成是吧?”許星淵放下錢宏達,緊忙去看陳魁,實在的,他這個人不願意欠別人人情,所以很少與別人話,他不是惹事的人,可也不是怕事的人。
當許星淵來到校醫室的時候,陳魁已經不在了,隻見到班主任坐在椅子上。
“好在沒有性命危險,隻是腿骨折,估計要靜養一段時間。”
“唉,陳魁這孩子命挺苦,據他爸是個軍人,退伍後回到本市,一次見義勇為,被凶手捅死了,之後就剩下他跟他媽。”
校醫室內,陳穎愁眉苦臉地坐在一旁,她沒想到許星淵會來。
“悲哀的是,那個捅死他爸的人,在奉內背景很大,雖然被抓進去了,可沒過多久就被放出來,從此以後,他們母子兩個遭到了那家人瘋狂的報複,日子也不好過,別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其實他挺可憐的。”
“他上學到現在,從來沒有打過架,雖然不上品學兼優,但他在咱們班也是一個大活寶,帶來了很多歡樂。”
“可是這一次……唉!”陳穎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畢竟那是自己的學生。
許星淵跟班主任打過招呼,趕到醫院,他真的沒有想到傻大個得身世這麼慘。
醫院病房外,陳魁的母親李香秀焦急地站在門外,三十多歲的她,頭上已經生出不少銀絲。
臉上的皺紋比起同齡人,更是多上不少。
“誰是陳魁家屬?”骨科醫生吳振明在門口喊道。
“我是陳魁的母親,請問大夫,我們什麼時候做手術,孩子那疼的有些受不了,能不能先給看一下?”陳魁的母親心翼翼地問道。
自從陳魁父親走後,李香秀並沒有改嫁,而是拖著孩子,一直供他上到高中。
不過日子拮據,李香秀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什麼樣,所以在外麵活著一直很卑微,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心翼翼。
她不敢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