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愁(1 / 1)

酒吧裏,陌生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坐著,彼此傾訴著,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聲,緩緩地在空氣裏,彌漫。那歌手正是白露,三三兩兩的人群中也有安西和林筱羽。

“筱羽,大晚上的你戴著墨鏡幹什麼?”安西問道。

林筱羽今的打扮實在太奇怪,這麼悶熱的居然傳了長袖衛衣和牛仔褲,這不是她的風格。

“我最近眼睛有些敏感,見不得強光。”林筱羽的聲音很低,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

“我們這個位置沒事的,強光照不過來。”安西選擇地點一般都在角落裏,她覺得靠著牆比較安全。

林筱羽搖搖頭,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望著人頭攢動的舞池,苦笑一聲:“算了,就這樣挺好的。”

安西越看越覺得林筱羽不對勁,作為多年老友,安西還是很了解林筱羽的。

這種場合,林筱羽一定會精心打扮,豔壓群芳,做這個酒吧最靚的女孩,可今晚·····

“筱羽,你沒事吧。”

墨鏡下的林筱羽,似乎沒有聽見安西的聲音,自顧自端起酒杯,想著這段時間的事,一陣悲痛襲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自以為完美的婚姻,竟是這般不堪。

這短短幾個月的婚姻讓她感到無比絕望,看似家境好,工作好,人品好的老公竟然有著如此不堪的一麵,一想到陳啟還像一個孩子一樣躺在陳母懷了,林筱羽的胃就一陣翻江倒海,無窮無盡的惡心襲來,將她淹沒在無邊的黑暗中。

她覺得好冷,好可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段發雜的婚姻。她親愛的老公和她的婆婆睡在一張床上,她怎麼也無法理解。

陳啟解釋,他這二十幾年都離不開陳母,隻有陳母才能給他安全感。

林筱羽聽到這話,幾乎是哭著喊出來:“可是你已經結婚了呀?已經結婚了·····。”林筱羽的聲音越來越,是啊,她已經結婚了,可是要她如何接受這畸形的親情。

林筱羽身體止不住顫抖,即使有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勁爆的音樂,也無法阻擋林筱羽身體裏的寒冷,從心底到四肢百骸慢慢發散,直至時光入睡,靜止。

舉目四望,一片淒涼與蒼茫,是停止還是繼續前進,林筱羽不知,就在她難過到無法自己的時候,一雙手覆上了她的肩頭,她感受著另一種溫度,抬起頭四目相對。

“筱羽,你沒事吧。”安西關切的問道。

是啊,沒有了家還有她們啊,可是······她還是很難受。

半響,她艱難地扯出一抹笑,那是苦澀的:“沒事。”

聲音哽咽,要沒事,安西打死都不信:“筱羽,你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陳啟對你不好?”

安西話音剛落,白露立刻道:“陳啟敢對筱羽不好?”

白露剛唱完,她還在等著兩位好友給她喝彩,結果她看了幾遍,發現兩人連手都沒揮。

頓時,氣上了頭,準備找她們理論一番,卻見到如此情形。

今的白露穿著白色長裙,溫婉清新,但出來的話卻狂拽酷炫:“他要是敢,老子要他好看!”

白露一腳踩在沙發上,一手挽著起袖子,一副大姐大的做派。

安西皺了皺眉頭,低頭看著白露的腳:“你的腳收一收。”

畢竟再近一點,就踩到她衣服了,一會還要坐呢。

白露也發現她這個動作好像的確不好,畢竟今的裝扮如此淑女,立刻收了腳,拿著紙巾將沙發擦幹淨。

林筱羽依偎在安西懷裏,嗅著絲絲香味,心情慢慢平靜。

“不是。”林筱羽不想讓人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老公,她驕傲,要強,她一切都應該是最好的。

沒事,她忍忍就好,就算陳啟戀母,隻要不讓大家知道他忍忍就好了。

有的東西,慢慢也就會習慣,雖然過程很辛苦,但是隻要不讓人發現就好。

林筱羽摘掉眼鏡,紅腫的雙眼立刻讓安西起了疑:“筱羽,你眼睛怎麼了?”

“得了沙眼。”林筱羽轉過身,到起了酒,手法嫻熟。

“我怎麼看都像是剛哭過的。”白露道。

“見不得強光,一見就得掉眼淚,可不算哭過嗎?”林筱羽佯裝堅強,一番話的風輕雲淡。

聽酒可以解愁,今就讓酒解一解吧。

林筱羽從到大,衣食無憂,工作順利從未體會什麼是愁,以前喝酒就為了高興,而今是專程解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