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一直覺得,世界是公平的,有努力就應該有收獲,但事實並不是如此。
“其實這世界也是公平的。”勤奮看著安西抱著酒瓶子嚷著世界薄待她。
安西擺擺手,晃著腦袋:“你不懂,你不懂。”
勤奮手指修長,抓住安西的手,將酒瓶拿下:“有人聽風啟,有人乘風歸,有人在風中畫圓。”
秦奮聲音很輕語氣也很溫柔。
他頓了頓又道:“而你,在別人畫的圓圈裏打轉。”
大抵市不忍心再繼續下去,勤奮自顧自喝了一杯。
夜深酒濃,言少意深。
安西揉了揉猩紅的雙眼,盯著勤奮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癡癡的笑了。
“勤奮,有沒有認告訴你,你眼睛很好看。”
勤奮麵淺,被安西一席話弄的紅了臉。
隻見他用手扶了扶眼鏡,眼鏡是少有的金絲框架,細細的框架安靜躺在高高得鼻梁上,與棱角分明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安西聰沒見一個男生懵把眼鏡戴的那麼好看,便認真觀摩起來。
嘖嘖,還真是好看。
臉龐白淨,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衣服連個褶子都沒有。
老媽眼光真好,安西感歎,隻可惜她怎麼就把這麼好看的人變成哥們了呢?
思此,又一陣鬱悶。
隻好端起酒來,秦奮見此,連忙道:“女孩子,還是少喝一點。”
安西拍開勤奮的手,仰頭就是一口:“酒可是好東西,可澆愁。”
安西抱著酒杯笑著,笑的迷離,笑的癡傻。
勤奮安慰道:“人生哪有那麼如意?實在不行,你換個人生嘛。”
安西搖搖頭:“換?怎麼換?我能力有限,學曆有限。。。。。。我就是和無用的人。”
勤奮歎了口氣道:“能力有限劉提高,學曆有限就繼續學習,換個環境換個心情換個人生。”
安西嚷著:“怎麼換?”
“樹挪死,人挪活,去考試嘛。”
考試?安西想了想,似乎也可行,三年服務期就要到了,反正在這裏也看不見未來。
安西點點頭:“嗯,也是,現在隻能考選調了。”
勤奮道:“主要是你對公務員執念泰深了,要不然做其他得也可以。”
“比如進企業,自己創業。。。。。”
安西想起父親經常和她起的楊阿姨,當年楊阿姨是他們一群人中單位最好的,待遇也是最好的,最後因為改製下崗了。
每每提起楊阿姨,父親都是一陣惋惜。
那時候的楊阿姨,人長的好看對人又好,下崗後生活難以維係,人慢慢也就變得邋遢起來,後來也就不是眾人心中的女神了,而是鎮上斤斤計較的大媽。
父親常,女生一定要有個穩定工作,你看到的成功隻是少數人,大多數人都被淹沒了,就像真理是掌握在那群成功的少數人手裏一樣。
安西深以為然,她認為自己有現在的工作,已經人不容易了,認要懂得知足,畢竟還有很多人風吹日曬,吃了上頓還想著下頓,相比之下,她已經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