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吧?”
“應該是死了。這孩子也是倒黴,怎麼偏偏就這個時候衝了出來。”
“哎!誰不是呢,還偏偏遇到那幾個魔頭。晚上拖屍隊一來,這屍體就成為了肥料。”
“走吧,別一會那幾個魔頭返回,我們遭殃。”
清河鎮正街一條巷子口,數十人圍著地上一具孩子屍體,議論紛紛。不少人神色透著惋惜和無奈。許多路過的人,掃了一眼屍體,神色平靜的離去,這一幕他們早已見以為常。
屍體衣衫襤褸,頭發亂糟糟的蓋住了麵孔,口中溢出粘稠的血液,就那般躺在冰冷的地上。孩子是一名乞丐,之前忽然急匆匆衝出巷子口,衝撞了清河鎮的地霸,被當場一拳打死。
地霸在清河鎮可是無人敢惹的存在,官府都要與之交好,其他人見到都要畢恭畢敬,甚至遠遠躲開,當街殺人已是常事。打死一個乞丐,自然沒有人敢出頭,圍聚的數十人看了會便各自散開。
豈料他們離開後,孩子眼皮微微動了下,接著麵孔露出痛苦之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口大氣喘了出來,噴出一大口粘稠的黑色血漿。
“疼!”孩子猛然坐起,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頭部傳來,疼得他齜牙咧嘴,臉上皮包骨的肉都在抽搐。
許久,待疼痛緩解,孩子朝著眼前看去,這一望,整個人都呆滯起來,似乎感覺有點不對勁,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穿著古裝服飾的行人,接連不斷的在眼前穿行而過。街道兩排是破舊的古式建築,建築的牌匾上刻畫著,自己不識的字體。地麵是一條筆直的碎石路。
“這什麼地方?難道我在做夢?”張青用力掐著臉頰,疼痛傳來,才知道這不是夢,雙目緩緩的亮了起來。
念及此處,張青急忙閉上眼睛,等了片刻後,頭部除了輕微的疼痛外,沒有絲毫痛處湧來。他覺不對勁,一連嚐試了幾次,也不見疼痛襲來,也不見什麼記憶湧來,眉頭忽然皺著。
“不對啊,按理,這個時候應該有記憶湧來,讓我了解這具身體的身份。”思索半,也不見效果,張青起身,仔細的打量著陌生的地方,生怕家裏搞惡作劇,將自己仍在一個偽裝好的劇組裏。
此事家裏敢幹過一次。
之前圍觀的人,見到張青忽然複活,一陣驚奇,不過也就多議論了幾句,便不在聊了,畢竟活著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聊,隻能張青命大。
陌生的地方,張青也沒有著急去問,他仔細的觀察,心的走過幾家店麵,聽著別人的對話。語言方麵和地球很相似,就是有點口音,類似方言,不過他能聽懂。這使得他越加不放心,繼續考察
半個時後,他終於確認一件事情,自己日盼夜盼的夢想,終於實現了,他穿越了!
壓抑心中十年的痛,瞬間消散的幹幹淨淨,低頭看向左手,手腕上沒有紫色發帶,卻有一柄紫色劍印記,劍柄處有一顆紫色的五角星。
“我終於穿越了!”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激動,張青仰大吼了一聲。
這一吼,張青聲音戛然而止,愣住了,他發現自己聲音有點細嫩,有點像女孩子的聲音。
“我是張青,我是張青,我是張青。”一連自言三次,確信了自己是女聲後,張青腦袋嗡的一聲,感覺旋地轉,急忙用手摸向自己的胸部。
“還好,還好。”一抹是平的,張青鬆了口氣,或許是變聲期吧,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用手朝著胯下抹去,手掌觸之,空無一物。
一連快速摸了幾遍,發現依舊沒有,張青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一大堆畫麵湧進自己的腦海。
他穿越過來為的就是尋找蘇清語,若是女兒身的他,日後怎麼和蘇清語相處,一想到那種畫麵,張青渾身發寒,哆嗦個不停。
“蒼啊!你不要這麼玩我吧?”張青翻身爬在地上,兩隻手掌用力的不停拍打,淒厲的哀嚎聲響徹在街道,遠遠都能聽見。
聲音透著一股濃濃的悲憤,無奈和絕望,甚至於詞語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內心。
可這哀嚎聲一出,頓時迎來一腳,將他踢的好遠,在碎石路上滾了三圈,本就破爛的衣服,直接撕裂開好幾道大口子,鮮血從裂開的皮膚滲出,染紅了一大片布條。
“鬼叫什麼,別擋著我做生意,下次敢到我店前大叫,取了你命。”一位中年男子凶神惡煞,狠狠的瞪了張青一眼,轉身走進了布莊。
周圍路人投來冷漠的目光,看了幾眼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神情充滿了平靜和冷淡。
張青全身疼痛,這次一言不發,從這一係列的舉動中,他不難猜出這裏生活規則,似乎有點像中的弱肉強食,絲毫沒有法律二字,路人的目光能給他傳遞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