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千柔吃了一驚,明明她知道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塑料直尺,但是那刁鑽古怪的攻擊線路,讓她碰都碰不到直尺半分,幾次想抬手想擋住直尺,都被文一用奇怪的手法繞過,然後直指自己的要害。
不得不後退一步避開文一的直尺,公孫千柔的臉上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笑容;文一的劍術是直接被蓋朧印在靈魂裏麵的,雖然隻是蓋朧口中的劍術基礎,但是在瑪格拉斯看起來都是比較高端的技巧。放在地球這種熱兵器當道的世界,就算隻是學了個皮毛,身體素質還不能發揮全部威力,也足夠成為世界頂級的用劍大師了。公孫千柔之前沒有見過文一進攻,現在陡然來了興趣,一抹淡淡的笑容逸出,紅色的火焰漸漸的升起。
文一要給公孫千柔一個教訓,自然不會收手,他也想試試,自己到底和公孫千柔差距有多大,如果在這種小空間,對方還束手束腳的情況下都不能壓製對方,以後就更不會有話語權了。
靈魂之力釋放出去,就聽到“啪……”的一聲,房間的燈被徹底關掉。公孫千柔的房間用的是完全遮光的窗簾,不管裏麵開著燈還是關著燈外麵都無法知道。自然外麵的光也無法映射進來。這樣的環境,對於文一來說就是主場,黑暗無法阻止他的感知;而對於公孫千柔來說,神色一慌,然後又恢複正常,依靠自身的紅色火焰,眼睛牢牢的鎖死文一的位置。
驀地,文一衝了上去,手中直尺直接點向公孫千柔的咽喉,公孫千柔努力的想用雙手格擋直尺的攻擊路線,但是那危險的直覺讓她不得不一退再退。
文一笑了,他當然明白,在這種昏暗光線的情況下,甚至比完全黑暗還要可怕,因為這時候的視覺要撲捉高速運動的物體的軌跡,是要幾倍於平時的時間,就像你在昏暗的燈光下打球一樣,別人的快速傳球你接不到,不是因為你身體反應不過來,是你的視覺捕捉太緩慢。公孫千柔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這種火焰發射的光芒遠遠不夠捕捉文一的動作,這樣下去,輸隻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很快文一便見識了公孫千柔的實戰經驗,那種從死人堆裏麵搏鬥出來的經驗:公孫千柔明顯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弱勢,在退開一次攻擊以後,在文一攻擊的間隙,雙掌前後劃出,帶動的火焰如同兩條火蛇,直奔文一麵門而來。
文一心裏暗讚,這暴力妞相當聰明,才不過兩三招,就想到了對策。防守不了,那就進攻,用淩厲的進攻讓對方疲於防守,就算是以命搏命,也好過防守等輸。
文一的身體素質差公孫千柔太多,速度自然沒有對方塊,再加上這次公孫千柔再次提升了速度,倉猝之下,隻得勉強轉身,貼著她的身側閃了過去。公孫千柔死盯著文一的身影,掌風始終籠罩著對方,捕捉不了細微的動作,但是整個人的身影還是能夠跟上的。兩人的戰鬥又回複到之前的情況,公孫千柔攻,文一閃,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接觸過那怕一次,如果外人看來,就像是預演好的武術表演一樣。
攻守時間並不長,公孫千柔卻越打越心驚。在她的眼中,對方閃避自己攻擊的方式靈活得不像人類,看起來那麼從容和淡定。而那把攻擊的直尺雖然沒有再次進攻,但卻感覺像蟄伏在草叢中的毒蛇,一旦自己的攻擊有一絲絲滯澀,恐怕就會遭到對麵的致命一擊吧。
“停,不打了。”公孫千柔不得不喊停了。雖然她不可能在自己的臥室裏麵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可是對麵的男人不也一樣嗎?她可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那聖光指的威力,還有那子彈都無法穿透的身體。
見公孫千柔喊停,文一也非常配合的停下來,他是有苦自知。身體素質不夠導致現在全身酸痛。可表麵還得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不是不想打敗公孫千柔,可是他並無把握自己的劍術能勝過公孫千柔的速度。兩敗俱傷的打法絕對是下下策,藏起來沒有打出去的拳頭,威懾力要比打出去的拳頭大得多,這也是他為什麼不使用聖光指的原因。和公孫千柔這種女人博奕,不僅要比實力,還要比心理。起碼現在看來,這一局,是文一贏了。
也許是公孫千柔從來沒有這麼吃癟,臉上的表情非常冷峻。看向把直尺放回書桌的文一,走過去把燈打開,然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複下激蕩的心情之後,臉上居然浮現開心的笑意。
“別笑,你一笑我就知道沒好事。”文一看到公孫千柔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自己表現得越強大,她越會給自己安排危險的事。
從書架上抽出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在文一驚訝的表情麵前,公孫千柔優雅的把親自倒好的酒遞到文一麵前,“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文一覺得腦袋不夠用,茫然道:“等等,我記得剛才你說要開車,不喝酒的。”
“你傻嗎?”公孫千柔失笑,“以你我的實力,這點酒還影響開車?而以我的身份,難道還怕查酒駕?”
文一愕然的看著公孫千柔,這話說得居然讓他無言以對。女人還真是女人,所以說,和女人鬥,始終都不是明智的。現在看著公孫千柔那狡黠的眼睛裏,分明寫著一句話:我們一比一,打平!
結束了這鬧劇一般的相互試探,兩人的談話終於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