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瞪瞪的有些睡著了。突然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這山上麵很危險,你不能再往裏走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以為是在做夢,他口齒不清的夢囈道:“不行啊,我娘生病了,我要采藥救我娘。”
突然,身後一巨大的不明重物轟然倒地,嚇得他一下子驚醒了。
睜開眼睛,緊張的坐起來四下張望,才發現是身後的樹突然倒了下來。
“奇怪,剛剛沒有刮過風啊,能把樹刮跑的風?不可能我感覺都感覺不到啊。”他大惑不解的自言自語。
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四周還是死一般的寂靜。過了一會兒,他聽見黑暗中傳來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仿佛有人在偷窺一般。
“誰?”他大喝一聲。
“喵嗚。”
是一隻野貓,估計是路過吧。
原來是野貓啊,嚇死我了。他拍了拍胸口,繼續蜷縮著睡去了。
第二天天亮醒來,太陽的光已經有些刺眼。他全然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仿佛隻是一個夢而已,與平常每個夜裏所做的夢一樣,被遺忘得幹幹淨淨。
不得不說,神經大條的人真是幸福啊。
隨便洗了把臉,啃了點幹糧,就背著行李上路了。
越往裏走,裏麵的草越茂盛,且沒有章法。野蠻生長,沒錯,就是這個詞。這裏邊的景象就是這樣,人在裏邊顯得格外渺小。
這草這麼深,會不會有蛇啊。可千萬不要讓自己遇上啊,他默默的祈禱著。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扒開草叢。
要是白石草沒有找到,自己就先命喪這裏,那還真是玩完了。
可是,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也不是辦法啊,按照這個速度,不知道哪一年才能走到山頂。
於是,他把心一橫,右手拿著鋤頭橫在自己腳前,保持一定的距離,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沒走幾步,他突然左小腿一疼。
趕忙扒開草叢一看,隻看見一條匆匆溜走的蛇的尾巴。
也不知道有毒沒毒,要是有毒,自己恐怕要一世風流就要毀於一旦了,大概出門忘了看黃曆吧,才會這麼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蹲下身想自己將腿上的蛇毒吸出來,隻感覺頭部一陣眩暈,寧好一頭栽倒在地上。
而在這山中,有一處有木屋,一位穿著玄色羅衫,頭戴黑色鬥笠的人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誒,今天喬玄那隻笨貓怎麼還不來啊,以往每天這個時候他應該會過來要吃的東西才對啊。”她自言自語的說。
看身形應該是一位姑娘,隻是衣服和鬥笠將她整個兒遮住了,冷不丁一看,就像田裏嚇唬鳥的假人一樣。
“小米小米,你快過來,有人被蛇咬傷了。”不知道從哪裏突然闖出來一隻通身黑色的小貓,爬上了她的肩膀。
姑娘不緊不慢的回道:“你怎麼才來,什麼被蛇咬傷了?”
“唉,昨天一個人硬要進這山來,怎麼勸也不聽,結果剛剛在半山腰那裏被守門的小蛇咬了,你去看看吧,好歹這裏也是你的地盤啊。”
“不去,我娘叫我小心提防人類,而且都跟他們說了不能進來不能進來,他們還進來,被蛇咬了也是自找的。”那姑娘回答道。
“可是他說他是為了采藥給他娘治病才冒險進來的,你就當順手救了他嘛,然後給他送下山去不就好了?”
那黑貓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