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認識,但那白石草卻是怎麼也不會錯過的。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草究竟叫什麼名,隻是它的顏色像極了白色的打火石,所以就都這麼叫。
“這是……”
“送給你了,別走,明天送你下山。”
他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眼前這個人,不僅救了自己,還救了他的娘。
突然而來的好運氣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半天,很鄭重的鞠了個躬,說道:“多謝。”
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鞠躬,她仿佛受了驚嚇一般,後退了好幾步。
“別過來。”她朝他喊道。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直起腰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她。透過麵紗,他隱隱約約看見了麵紗裏麵的臉,並不真切,但可以確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怎麼了?”他不明所以的問道。
眼前那個人突然變得奇怪起來,一下子變得很暴躁,一隻手拉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哎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呀。”
抓住他衣領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推開了他。
“最好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喃喃道,一時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跟他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好了,你先回屋吧,不要超過周圍十米,我去給你找吃的。”
“可是……”
“就這樣。”她好像倦了一般,轉過身去,不想再理他。
“不是,我是想說,其實我上山的時候,準備了很多幹糧的,可以夠我們吃。”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沒拿回來。”停了一下,她又接著說:“不過,我可以去把它們找回來。”
這一天晚上,他們兩個在屋外睡了一夜。
原因是姑娘讓他睡屋裏,自己在外邊守著,可是他覺得自己是男人,還是在對方家裏,自己打擾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應該自己在外邊守著。
就這樣推了幾個回合,姑娘生氣了,徑直走到外邊,又坐在了樓梯上。他也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另一邊。
夜漸漸的有了些刺骨的涼意,他縮成一團窩在小小的角落裏,全然不知危險將至。
在另一邊,那個女孩正在和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對話。
那男人問:“小米,你為什麼要救他?”
“沒什麼,心血來潮而已。”
“是嗎?是那隻黑貓的主意對不對?”
她突然激動起來,“不是,都說了是我自己心血來潮。”
“殺了他吧,不然後患無窮。”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有什麼可以後患無窮的,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冷血又殘酷。”
他似乎並沒有和她吵架的心思,隻是懶懶說了句:“人殺不殺都隨你,隻是,小米,我要告訴你,離那隻黑貓遠一點,別的我都可以隨你,隻有這一點,不行。”
“是是是,遵命。”她明顯有些敷衍。
男人似乎有些無奈,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