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回來了!”白川機警的說了一句。
不一會兒,果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房間裏又僅剩下白川一人。冉鵬飛推門而入,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川……川哥,我回來了。川哥……你還在嗎?”
懷著不安的心情,冉鵬飛連鞋子都沒有顧上換,直接跑到客廳。看到白川的身形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才終於放下心來。
“這就累成這樣了?”白川抬眼瞄了一下冉鵬飛。
“哎呀……川哥,缺……缺乏鍛煉。”
“人家建龍大哥早就建議你多練練,身體是本錢,這麼大的人了,自律性這麼差!”
現如今白川說什麼都行,冉鵬飛也不敢有忤逆的想法。真要說自律的話,與八十一年前的白川相比,冉鵬飛隻是小巫見大巫了。
“說的是,說的是……”冉鵬飛連連點頭:“對了,川哥,您說什麼‘東哥’,是誰呀?”
“腦子進水了?你每做一個夢,播完一則故事,就會釋放一個靈魂,忘了?”
“沒有,就是不知是何方神聖,那一鍋湯我怎麼可能忘呢,到現在我去外麵吃飯都不敢喝湯,還不是拜那個夢所賜。”
“哼!”白川又擺出一臉不屑的表情,看來還是沒有輕易放過他的意思:“在當時,那也是風雲人物!”
“哦?”冉鵬飛頓時來了興趣。
“夜行長刀俠。聽過沒?”
“沒有……”冉鵬飛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孤陋寡聞!”白川稍稍頓了頓:“那個時候,哪像現在這麼世風慵懶,一個個都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老爺們不像個大老爺們。我們那個年代,尚武的人還不少,東哥,也就是溫俊東,當時號稱‘夜行長刀俠’。”
“哇塞!那他……”
“別打岔呀!東哥還曾經暗殺過日本鬼子的高官,當時也是被通緝的要犯!不過這世事弄人呀!這不是……”
白川正說的起勁,被人突然打斷。房間裏憑空又出現一個虛無的身形,個頭不算高,但身體很結實,黝黑的皮膚,身上每一根肌肉的線條都很明顯。與杜建龍那種壯漢不同,他沒有特別高大的體魄,但一看就是練家子的筋骨,此人,便是人稱“夜行長刀俠”的東哥——溫俊東。
“川呀,我自己說吧。”
“好嘞!”白川知趣的閃到了一邊。
“呃……幸會……東哥。”
冉鵬飛也連忙向溫俊東打了招呼,在他看來,每一個出現的人物他都惹不起。溫俊東倒是沒有特別的反應,臉上的表情也是喜怒不形於色,就像把五官雕刻上去之後,就永遠不會再有變化的樣子。他隻是朝著冉鵬飛輕輕擺了擺手。
“那些事就不提了,怎抵得過我曾經的罪孽!”溫俊東微微低下了頭,眼神中透著一股哀怨:“要說名號,我又怎麼比的了師傅和師弟呢?”
“你就是那位師兄?”
冉鵬飛小聲問了一句,溫俊東略微點了點頭。
“當時年輕氣盛,急公好義,又偏偏有一顆小人之心。其實很多事是師傅和師弟做的,我隻不過是借著我們門派在江湖上的聲望,張冠李戴罷了。為了名聲、為了地位、也為了心愛的女人,我的心靈開始扭曲,不僅讓門派惹火燒身,更是一手拆散了青梅竹馬的師弟和師妹。我愛她,卻得不到她,我還失去了繼承門派信物的機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做了些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