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凡飛道,“當今下,元人當朝,侵我漢人領土,視我漢人為下下等,想我泱泱華夏,禮儀之邦,卻被蒙古外族塗炭,委身為奴,雖有仁人誌士奮起抵抗,殺身成仁,卻終不敵蒙古鐵騎揮師南下。而今元人暴政,又逢連年災,北方流民餓殍遍地,百姓流離失所,南方匪盜四起,官匪勾結,欺壓良民,人人自危。”
其實他想的是:“係統出錯來到這個鳥朝代,啥都做不成,這才剛剛出場,卻總是被人搶風頭,淪落得差點就要成為配角,出的話又是特別別扭,我真有點後悔了。但是歸,總比回去當個活死人好多了,再忍忍吧,也許隻是時機沒到。”
高不就接著道“身為漢人,又是江湖中人,又當如何?”
鄺凡飛正色道,“身為漢人,又是江湖中人,當有逆胡未滅心未平,孤劍床頭鏗有聲的的銳氣,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豪情,還要有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決心。”
鄺凡飛絞盡腦汁把當年學校所學的曆史知識名句,熱血澎湃的文章的精彩對白摘了幾句,差點就要用上排比的手法,了出來。
“好!”高低兩人同時喝彩。
高不就道“想不到鄺兄弟能出這番話來,我們師兄弟二人雖然不是讀書之人,但是聽完之後也是心潮澎湃,十分佩服。如果早生個一兩百年年,定當追隨嶽將軍上陣殺敵,萬死不辭!”
罷兩人皆是落寞的神色。
高不就接著道“我倆此次前來風漸穀,一是來取賊匪項上人頭,二是為江湖九大神兵之一貪狼刺而來。”
鄺凡飛愕然,神器?!莫非就是我命運轉折點的開始?
他迅速集中意念調出這個鄺凡飛知道的百科全書,原來江湖上盛傳的九大神兵,貪狼刺,巨門錘,祿存筆,文曲尺,廉貞勾,武曲刀,破軍槊,左輔琴,右弼珠,每每會在國運衰敗,動蕩流年之時出現,每當九種神兵同時出現,下必然大亂,群雄趁機揭竿而起,江湖必遭腥風血雨而甚至改朝換代。而宋元兩朝交替,也隻出現過文曲尺和武曲刀救世,據兩把神兵現都保存在少林藏經閣裏,曆經近百年原封不動。
鄺凡飛道“這九大神兵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是真是假卻不得而知,倘若尋得另外七件神兵,引出江湖各大派爭奪??????”
低不成道,“那複我漢人疆土,驅除胡人韃靼不正是時地利人和,指日可待?”
高不就跟著道,“對,九大神兵現身之日,便是漢人推翻元人之時!”
三人對視,哈哈大笑,向著山穀最深處而來。鄺凡飛心裏美滋滋的,因為隱約感到,這個九大神兵絕對與他脫不了幹係,也許這九大神兵就是他今後在這個朝代揚名立萬的契機。
繼續前行了一個多時辰,前方狹窄的山體豁然開朗,雜亂無章的怪石被人工開鑿得平整光滑,盤根錯節的各種植物也被修剪得整整齊齊。一座規模頗大的三進四合院呈現在眼前,門口兩座白玉獅子盤坐,一條碎石階繞過屏風直通裏麵。三人還未踏進半步,院子裏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穿出,十數個家丁提著火把手持大刀魚貫而出,末了,一青年束發男子搖著折扇,閑庭信步慢慢在從屏風後麵走出。
那男子約摸三十上下年紀,麵容清瘦,目光炯炯,飛眉如劍,一襲寬鬆白袍繡著仙鶴圖案,倒是頗有些道家出家修行之人的樣子。他身後還跟著兩人,一人約七十上下年紀,身上毛發皆白,長發垂肩,雙眉過耳,胡子也垂到胸口紮成辮,手持一根粗口黑木杖,上麵睚眥獸頭被盤得油光錚亮,更顯凶獸的神色。一人約四十上下,卻是皮膚黝黑,闊額方臉,粗布短裳,脖子掛著獸骨製成的項圈,中間一顆狼牙十分顯眼,腰間的麻繩腰帶上別著兩把短柄鋼叉,看起來像是獵戶打扮。
鄺凡飛心裏一凜,“現在的武功對付嘍囉倒是綽綽有餘,這三人裝束打扮倒也有幾分特色,也不知道功夫深淺,不可貿然行動,要學聰明點,需得像個法子探探深淺。”
高低二人自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絲毫沒有半分怯色。
為首白袍青年合起扇子,在手心中敲了兩敲,道“我風漸穀向來鮮於在江湖走動,在這武陵深山中枕山棲穀,避世絕俗,今夜是吹的什麼風,迎來三位稀客到訪,連過我兩關,可謂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啊。”
高不就道,“呸,什麼枕山棲穀,避世絕俗,少給自己帶高帽子了,我看是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罷,武陵地區的百姓可沒少被你們禍害,看你打扮斯斯文文,沒想到卻是斯文敗類,今夜我們三便是要替行道,閻王爺都救不了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