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更是暴跳如雷,胖手放下臉憋得發紫的掌櫃,推給瘦子,一邊打量著這個農夫打扮的青年人,胸口上下起伏,粗聲道:“你是哪根蔥,拐著彎罵你爺爺呢,找死。”罷伸手向前探來抓住鄺凡飛衣襟,想要如法炮製提起來,鄺凡飛早有料到,不躲不閃,任憑他胖手來抓。
胖子的手搭上衣襟,扭腕攥拳就要上提,鄺凡飛早有準備,下盤暗暗使力,雙腳如千斤秤砣墜地,牢牢定在原地,那胖子攥得使勁,單手提不上來,倒是滿臉通紅,牙關緊咬。見單手提不動,又搭上另一隻手一起使力。鄺凡飛見他汗水連連,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臉部五官都變了形,忍俊不禁。
旁邊圍觀的人也在底下細聲議論,有的胖子今找茬遇見高手了,有的鄺凡飛馬步功夫練得不錯,有的人今的好戲比以往的都精彩,隻有客店掌櫃心情複雜,因為每一次店裏有人打鬥,打鬧則打爛碗碟桌椅,倒是不難收拾。大打出手有時候搞出人命,官府追責,吃不了兜著走,關店歇業十半個月的,損失慘重。還好這掌櫃也算是明白人,官府有人撐腰,才敢回話那麼硬氣。
胖子見提不動,心中暗暗吃驚,知道今遇上比他更硬的茬子了。但是也不願意在人前認慫,一隻手變為呼呼掌風,向鄺凡飛太陽穴掃來。鄺凡飛自從修習了高低二人傳授的鬼息訣之後,眼耳口鼻變得靈敏,這邊手勢剛起,他已經迅速察覺,待到手掌帶到,鄺凡飛微微側身躲開,那胖子一掌落空,又接著劈來一掌,鄺凡飛身子一斜,又輕鬆躲過,胖子心有不甘,又一記重拳朝鄺凡飛麵門招呼過來。
鄺凡飛轉身背對胖子肚子一靠,胖子拳頭來不及收回,被鄺凡飛抬手擒住,借力擰腰往右邊一撞,肥胖的身軀登時飛出一兩丈遠,撞到牆角才停下。那胖子被撞得七葷八素,嘴角淌血,在原地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瘦子見胖子都不是對手,撒開掌櫃就想腳底抹油,無奈人群已經把大門圍了個裏外三層,上無路,入地無門。
鄺凡飛料理了胖子,轉身來擒瘦子。瘦子自知自己就是個混吃混喝的角色,靠著訛人的伎倆到處行騙,遇上軟柿子乘機敲詐一筆,遇上硬骨頭就溜之大吉,這些年混跡各地酒肆,臭名昭著。有道是江湖魚龍混雜,多數人看破卻不願意破,也不願意出頭,不顯山不露水,少招惹麻煩為上。因為吃透了這一點,所以他們哥倆屢試不爽,少有吃虧。偏偏今就遇上這強出頭的硬骨頭,心中喊喊叫苦。
瘦子見走投無路,拔下嘴上的魚鉤,戰戰兢兢的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的不長眼,不知道今日大俠在此,打擾了大俠,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掌櫃在一旁道,“那我這打爛的東西怎麼?”“賠,我全賠您!弟哥倆今來了錯了地方,這馬坊鎮果然豪傑輩出,我倆認栽。”
鄺凡飛道:“初到此地,就遇見你們倆個在這裏喝酒鬧事,真是晦氣,賠了老版的錢,趕緊滾蛋。不然我再見你倆一次,就打一次,兜裏揣著死耗子就想冒充打獵的,遇見我算你倒黴。大角色在我麵前裝也就算了,你們兩個人物也敢在我麵前搶我風頭,簡直就是自找苦吃,此時如果有BG,你們還沒能在我的BG裏活到副歌部分。滾!”那瘦子雖然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還是趕緊道:“對,你得是,我倆就是個屁,您大人大量,日後必定發財。我倆這就滾,這就滾。”著攙著角落的胖子,把身上所有的銀兩都賠給掌櫃,一瘸一拐的相互攙扶灰溜溜走了。
糾纏的鬼已經散去,看熱鬧的人也各自離開。唯獨客店老板非要留下鄺凡飛,整了一桌好菜招呼,鄺凡飛在謝老四那裏吃了十來野菜窩窩頭,早就沒半點油水,既然老板請客,那就不需要客氣了。
掌櫃特意安排了個雅間,和廚房打了聲招呼,不一會兒,一桌風味菜上桌,掌櫃笑眯眯的道:“我,哦,對還沒自報家門,我是馬坊鎮這家客棧掌櫃李福生,開店三十年有餘,在這方圓幾十裏的武陵也算有名氣,總有些混混想要來借機鬧事,承蒙少俠剛剛出手解圍,吃頓便飯,聊表謝意,還望不要客氣啊。還未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鄺凡飛看著桌上滿滿當當六菜一湯,有魚有蝦,有山珍有海味,還有一壇好酒,饞蟲一下子就勾上來,道:“誒,哪裏哪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習武之人的分內之事,李掌櫃別客氣。鄙人鄺???”他剛想把自己大名報出,但是到喉嚨口又咽下,剛剛出頭已經招人矚目,如果自己把真實姓名據實相告,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還可是官府通緝的要犯,盡量還是要低調行事。“鄙人鄺大生,山西人士,幸會幸會。”鄺凡飛拱手道,他隨口編了個簡單容易記住的姓名,忽悠下老板。
眼前的酒菜,這精致程度和葷素搭配,絕對是現代星級酒店的標準,而且古代的食材綠色無公害,無任何添加,隻怕吃撐肚子,不怕吃壞肚子。在穿越之前,他吃過最上檔次的飯菜恐怕就是親戚結婚擺的酒席了吧,基本一年除去外賣聚會,吃得最多的就是老媽做的難吃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