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淺鳶輕輕地把匕首貼鄺凡飛在被扇紅的臉頰上,上下剮蹭,那匕首鋒利得很,一會兒功夫,鄺凡飛一側臉頰細密的胡子很快被刮得一幹二淨一條眉毛也難道厄運。看到被自己雕琢而成的陰陽臉,一邊臉胡茬一邊臉白淨的鄺凡飛,渝淺鳶“嘻嘻嘻”地掩嘴竊笑起來。她又掏出一條手帕,仔仔細細的上下擦拭殘餘的碎毛,還有被掛出血珠的地方,最後還不忘吹了兩口香氣。
“簡直是完美!你瞧。”渝淺鳶用手帕把匕首擦得錚亮,擺到鄺凡飛眼前,鄺凡飛看到自己的被剃成這般模樣,怒火中燒,從臉到脖子根都氣得通紅,像一隻發狂的獅子,近乎咆哮道:“瘋婆子,簡直就是瘋婆子,隻不過是不心碰到你鼻子而已,有本事你把我解下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這樣算個球本事?”
渝淺鳶眉頭一蹙,湊近鄺凡飛,繞著他走了兩圈,道:“你再喊我瘋婆子,我便把你吊在此地三三夜,讓你白給毒辣的太陽曬幹,晚上與孤魂野鬼作伴,吃喝拉撒都不得。如何?”
山野荒墳,平日少有人經過,別吊三三夜,就是吊半都會出人命。就算鄺凡飛有高低二人傳授的鬼息訣能降低損耗,煉氣化神,但也隻能算是初窺門徑,何況頭部朝下,倒行逆施,稍有不慎可能會造成更大損害。
鄺凡飛無奈隻得服軟,都女人惹不得,特別是不講理的女人,何況還是個家喻戶曉的江湖神偷呢,碰上真是沒轍。鄺凡飛客客氣氣地道:“渝女俠,請恕我鄺某人一時魯莽,冒犯了在下,其實心中真無半點想要非禮的念頭,日月可鑒,都是一場誤會,還請女俠海涵。”
渝淺鳶聽完忍不住“噗嗤”一笑,又很快恢複平靜,板著臉道:“不行,這話得太過正式客套了,本不娘不喜歡吃這一套,有沒有軟一點的?”鄺凡飛一臉懵,道:“什麼軟的硬的?”渝淺鳶揮手敲了下他的腦袋,道:“怎麼沒出息,怎麼來。”
鄺凡飛一怔,心裏暗罵,“!比自己現代的女朋友還野蠻!”但是隻能強忍怒火,低聲下氣道:“渝女俠,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就放了我罷。你看我這大男人被你吊在這裏團團耍,已經夠丟臉了,要是給人看見,我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鄺凡飛這次是的真切,像極了個做錯事的孩,因為他的腳也快失去知覺了。
渝淺鳶“嗯”了一聲表示滿意,又道:“這還差不多,看看你之前在客店裏出頭的樣子真是瀟灑,現在我就想笑。哦對了,你剛才一直喊我什麼來著?瘋婆子,不太好吧,本姑娘芳齡二十幾,是很介意的。”完故意齜牙瞪眼。
鄺凡飛終於明白這渝淺鳶吃軟不吃硬角色,現在非得把她捧上了才能不被羞辱得更慘,便學著客店裏那瘦子半哭腔半哀求地道:“你瞧我這爛嘴巴,真是該抽,剛剛的都是氣話,你膚白貌美,我剛都差點看呆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才撞到的。我這今晚和掌櫃吃了不少酒菜,現在肚子憋得難受,姑娘你要是再不放鄺某下來,可能就要突破關口噴湧而出了。行行好吧!算我求你啦!”
渝淺鳶聽到這,再也忍不住,笑得人仰馬翻,蹲在地上,擺擺手,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我緩一緩,哈哈哈哈??????”鄺凡飛前麵兩句是假意,後麵兩句卻是真的,不還好,完馬上感覺就湧上關頭。
渝淺鳶笑了一陣才緩緩站起,抬手射出袖箭,“嗖”一聲繩子應聲斷裂,“咚”一聲悶響鄺凡飛跌落地上,由於雙手穴道沒有解開,隻能靠雙腳勉強保持重心不至於摔得狗吃屎,但是樣子卻是極其狼狽。渝淺鳶上前“啪啪”兩指,解開了鄺凡飛的穴道,鄺凡飛這才得以解放。
鄺凡飛剛鬆了鬆筋骨,一陣便意又湧上來,隻好尷尬地對渝淺鳶道:“你先等著別走,我去找個地方解決了問題再回來。”罷大步流星飛奔到遠處的草堆裏。過了一陣,他才提著褲子折返。渝淺鳶見他這般,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玉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道:“別靠我太近,臭烘烘的,髒死了。”鄺凡飛剛想走近,隻好停下腳步,心裏嘀咕“還把自己當仙女了,有本事你也不用吃喝拉撒。”
渝淺鳶雙手負於身後,那夜行衣質地甚緊,在月光下勾勒出修長又不失曲線的身材,也許是常年飛簷走壁的原因,全身看不出有半點豐腴的跡象。鄺凡飛近距離看過她的臉,肌膚細致緊實,溫潤如脂,一顆美人痣恰好點在澄澈的左眼下,使得明眸中略帶一點妖嬈,讓鄺凡飛瞬間有了一種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