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凡飛大喜,再一次拜倒在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鄺凡飛一拜。”咚一聲用力在地上磕了個響頭。雖然隔著磚牆,但是傅均還是能清楚的聽見的。鄺凡飛接著道:“今日條件所限,徒兒隻能行此簡陋粗鄙的拜師禮,師父莫怪。”傅均笑道:“心有恭敬謙卑,又須在意周遭環境好壞?”鄺凡飛這才起來,道:“師父,徒兒出牢了,您保重!”
傅均擺手示意他離開,道:”去吧,時刻謹記自己的誓言。”“弟子不敢。”罷不舍地看了傅均一眼,心中滿是五味雜陳。傅均再無多話,閉上眼睛靜坐。
他走到牢門口,用將鑰匙插入鎖頭,輕輕一扭,這個堅不可摧的鎖頭應聲哢嚓打開,他解開鎖頭卸下鐵鏈,推開牢門,緩步走出地窖。
一股強烈的陽光照射在他的全身,洋溢著溫暖的感覺。在陰暗潮濕的牢裏呆了三,差點就發黴了。此時陽光正烈,迅速驅除了多日來的濕氣,像是久雨逢豔陽,精神瞬間明朗了許多。
他想起還被關在地牢中的渝淺鳶和墨留白,心裏為止一陣。想必這三被封穴關在牢裏,比起他這個能自解穴道的人,還辛苦很多。
正當他遲疑的時候,突然不遠處一聲低吼傳來:“你是怎麼出來的!”鄺凡飛循聲望去,之間一個年輕守衛申神情錯愕,仿佛難以置信一般。他迅速推了推身旁的人,道:“快去報告村長!”一邊操起身邊的長棍向前走來。
鄺凡飛心裏輕笑:“還是不要出手太重,畢竟隻是個無辜的看守。”表麵上不動聲色,轉身向逐間地牢的牢門內望去,當他走到最後兩間地牢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分別躺在裏麵的渝淺鳶和墨留白。
兩人雖然被困三日,但是有人走近,還是十分警覺,定睛一看,渝淺鳶目瞪口呆,差點驚叫起來,隨機又聲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這破地牢的鎖頭好複雜,我夜盜千家都沒碰到過這麼難開的鎖,把我開鎖的發簪都斷了。”墨留白道:“這鎖頭和這牆體都不是平常的材料做成的,設計的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試過用彙星傘絞斷鐵鏈,發現根本不可能。”
鄺凡飛道:“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這個,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發現了,村長馬上殺到,我先會一會他!在救你們出來。”這邊話音剛落,耳畔傳來一陣風聲,“當心!”渝淺鳶叫道。
鄺凡飛不慌不忙,伸手憑空一抓,那守衛棍子舞得飛快,而鄺凡飛動作卻在不可思議的緩慢中抓住了棍子!“怎麼,想來一悶棍?可笑!”他輕輕一轉腕,才使出一成的內力,那守衛持棍的手就有如被巨大力量扳開一樣跟著向側麵翻轉跌倒,摔暈過去。
渝淺鳶和墨留白驚愕的表情比剛看到他出現的時候還誇張,他們很難相信一個同樣內力層次的人在被關了三之後突然脫胎換骨般實力大增。饒是守衛隻是個嘍囉角色,要做到憑空盲奪兵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況且他出手緩慢隨意,接住之後內力發動輕輕一轉便產生巨大摔力把他摔暈,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是在不是一個初開內力的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