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離地,突然整個人就飄了起來。他趕緊按落重心,沒想到這次卻再也站不穩了,不自覺地向上飄。
渝淺鳶對旁邊的墨留白道:“老白,用力!”
渝淺鳶扔掉手上的nn,立刻就就伸手上來幫忙抓住繩子。
此時就像放風箏一樣,鄺凡飛已經被吸到半空,死死拽住繩子一端。而渝淺鳶和墨留白也奮力抓住繩子這頭,咬緊牙關,內力爆發,一步步艱難往後拉去。
“一、二、一、二”兩人邊喊邊退,吸力太大,兩人的手都拽出血痕了。
鄺凡飛能感覺到自身的頭發,衣服,都在往上扯感覺都要被扯斷了。
他暗暗運起內力,集中於拳頭,一隻手死命抓住繩子,另一隻手凝聚成大手掌,向上打出。
這一招是搏命的打法,一手抓繩,一手發力,一不留神,很可能就脫手吸進口中。
大手的掌風順著吸入的氣流推出,一下轟到藍眼巨人的麵前。
藍眼巨人見到一掌迎風打來,一陣錯愕,下意識放緩吸氣。
鄺凡飛見到此招奏效,馬上利用這個空檔,在空中做了一個完美的空翻,接著繩子那頭的拉力,掙脫出了那個吸力的範圍,就地連續幾個滾了幾個跟鬥,回到渝淺鳶和墨留白身邊。
“太好了!”看著鄺凡飛安全脫險,渝淺鳶不禁眼神都亮了。
三人來不及多做交流,隻見那家夥鼓起嘴巴,往這邊開始大口吹氣。
風聲夾著滾滾黃沙,直接向他們傾斜而來。
“我擦快跑!!!”鄺凡飛顧不上地上的東西,左右各一手推著他們的後背。
同時輕功施展,快速點地飛起。
鄺凡飛沒跳出幾步,後背一陣重擊,一股沙柱從藍眼巨人嘴巴噴出,直接打在他的黑心。一個重心沒拿穩,鄺凡飛就向前撲倒。
鋪蓋地的黃沙迅速把他埋成一個沙包。像一座凸起的墳包一樣。
隻剩下兩個手掌和兩隻腳掌露在外麵,連頭都看不見了,剛好隻露出一張臉在前麵。
鄺凡飛一聲咒罵,奶奶的。
渝淺鳶聽到咒罵聲,轉頭看到這副情形,趕緊叫下墨留白,兩人七手腳來扒開土堆。
“這沙子怎麼這麼硬,跟石頭似的!”墨留白道。
這藍眼怪人噴出的沙子非常奇怪,一下子就如同水泥一般把人困住,堅硬無比。兩人以為徒手挖開能輕易把鄺凡飛救出來,沒想到磨到手痛都沒能扒出多少沙土。
鄺凡飛喊:“這噴的是水泥吧,那麼硬壓死我了,胸口好悶!”
此時鄺凡飛猶如被壓在五行山下一樣,上麵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墨留白見用手不頂用,幹脆用起彙星傘的傘頭,瘋狂用力在上麵鑿起來。
那土層確實堅硬,彙星鑿得“乒乒乓乓”火星四濺,也才鑿出幾個窟窿和幾道裂縫而已。
藍眼巨人雙掌用力拍擊地麵,震得兩人差點從點上跳起來。接著又是一陣土腥味從他嘴裏穿出,那家夥肚子好像裝的全都是沙土,竟然又噴出一股沙柱朝兩人而來。
“躲開”鄺凡飛聽見沙沙的聲音再次響起,下意識就喊出來。
墨留白和渝淺鳶還在刨土,雖然已經覺察到怪異,但是已經慢了一步,他們腳下突然一陣坍塌,半截身子掉進大坑裏。
“呀”渝淺鳶驚叫起來。
黃沙撲麵而來,把兩人所處的大坑瞬間填滿,渝淺鳶和墨留白兩個人轉眼間也被沙土埋到胸口。
沙子瞬間凝結堅固,兩人感覺也有點胸悶。不過比鄺凡飛要好很多,鄺凡飛那是隻露出手掌腳掌還有一張臉,看起來倒像個背著黃色殼子的縮頭烏龜,有點滑稽。
渝淺鳶看著他這樣,忍不住想笑,可是三人身陷囹圄,自身都難保了,又忍不住憋了回去。
鄺凡飛眉頭一蹙道:“這下好了,都搭進來了,要團滅了”
藍眼巨人看著三人紛紛中招,好像大仇得報的樣子,開心地圍著他們三個慢慢踱步,似乎並不著急處理他們,反而倒是像在觀賞自己作品一樣,來來回回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