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查使臉色一變,顫抖著求饒道:“饒命啊···”
“下輩子再為‘驍影’效忠吧,你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八長老淡淡道。
突然間一道血痕出現在督查使的脖子上。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脖子上的鮮血就狂噴出來,眼神裏都是絕望和不甘。
‘驍影’陰險毒辣,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對外人。事情沒辦成,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八長老手一揚,從暗處走出兩個黑衣服手下,一人抓著一條腿,把可憐的督查使直接拖出去,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老八,我希望下次你來見我的時候,能帶來好消息!而不是一個失敗的廢物和滿嘴借口!”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竭盡全力,把鄺凡飛帶回來!請影王放心!”八長老道。
“影王”手一揮,手上帶的骷髏戒指閃閃發亮,若隱若現。
“退下吧!”
······
三匹快馬飛馳在去往荷花渡的路上。
為首的是鄺凡飛,渝淺鳶和墨留白並駕齊驅,緊隨其後。
陽光明媚,他一臉意氣風發。
目的地是蜀中,他們必須先原路返回,經過荷花渡,翻過鬥馬山,在馬坊鎮歇腳,然後再往西經過官道前往巴蜀。
有馬兒的飛馳,腳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三人騎了半個時辰,到了荷花渡口邊。
三人皆是一驚,才感覺到一股深秋的涼意撲麵而來。
大片成林的荷葉荷花早就不知所蹤,有的隻是一根根光杆立在上麵。水位已經降到很低,露出了滿塘的淤泥和若隱若現的蓮藕。
遠處,一群摘藕人手拿著彎刀,熟練地伸手探進淤泥裏摸了一陣,就帶出一根肥大的藕節,他麻利地用彎刀割斷塊莖和枝條的連接處,把一根長長的蓮藕割成幾節,順手往後一拋,帶泥的蓮藕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恰好落入摘藕人背後的大框裏。
一副熱火朝的景象。
鄺凡飛望得出神,倒不是因為看到這番豐收的景象而感慨,而是,特麼的這怎麼過去!?
“淺鳶,我記得你過荷花渡的艄公,秋冬也能渡人,你確定??這滿塘淤泥怎麼弄也得擱淺啊!”鄺凡飛一臉不信,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一會兒艄公來了,你就瞧好了吧!”
鄺凡飛半信半疑地下馬,把馬牽到邊上的草地吃草。自己則是站在渡口邊上,默默等待。
沒想到左等右等,等了半個時辰,還沒見有動靜。
鄺凡飛對渝淺鳶道:“我就吧,這樣的池塘連半條魚都沒,怎麼可能行船。別騙我了,你看著半都沒個人影。”
兩人正著,突然從密集的枯枝堆裏穿出“啪”一聲,好似東西拍在淤泥上的聲音。所有人包括摘藕人都抬頭朝遠處望去,一葉薄薄的竹排飛也似地從裏麵騰空飛出。
此時剛好背對著陽光,一個黑影瀟灑地站立在竹排上,手中一根長長的竹篙在手,那竹排飛過枯枝堆,又輕飄飄地落在淤泥上,隻濺起一點點塊的淤泥。
待到落定,鄺凡飛仔細一看,雖然鬥笠壓得很低,但是標誌性的竹篙和鬥笠,還有矯健瀟灑的身手掩蓋不了他行船功夫撩的事實。
船夫看到三人期盼的眼神,認出了鄺凡飛。
他輕笑道:“喲,原來是你們三!怎麼,想過渡?”
廢話,難道想看風景?還是想幫忙挖蓮藕?
“是啊,事情辦完了,啟程回去了。還請大哥行個方便!”鄺凡飛道。
“好好,不過這幾山裏氣變化大,你也看見了,滿塘的荷花全都在一夜之間謝光,水位也退了九成,這船可不好撐咯!”
鄺凡飛心裏咯噔了一下,聽這話的意思,是要“紅包”?
不對啊,跟之前的風格有點不太一樣。
渝淺鳶道:“大哥您直,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們過去!”早已對艄公的脾氣了如指掌的她單刀直入。
“不瞞你,這段時間來來回回的人太多了,折騰得我焦頭爛額,已經快扛不住了,今算你們好運,我打算渡完今這班都休息個十半個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