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一叫就停不下來,像是碰到羚瓶車的電子防盜鎖一樣,一直哀嚎不停,攪得人心煩。
鄺凡飛等人在洞口又等了半,除了叫喚,根本沒見任何其他動靜,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現代手雷嚇到了。
那讓人心煩的聲音就好像在:“你下來呀··咱們大幹一場。”
鄺凡飛才沒那麼傻,跑到下麵去,漆黑一片,下去送死·
要是真下去了,跑到人家“主場”裏麵,誰贏誰輸還真不好。
就這樣幾人在洞口一直僵持了大半,腿都站麻了也不見有家夥跑出來。鄺凡飛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來了個守株待兔。
折騰了半,肚子都餓了。
剛自己的連番裝逼,早就讓自己體力消耗過大了,趕緊喊將軍讓後勤做點好吃的端上來。
這時候將軍把他奉做救命稻草,鄺凡飛開了金口,哪有不從的道理。
很快就命人準備好了酒菜,還備了一套桌椅,直接端坐在現場邊吃飯邊警戒。
看著麵前的一桌好菜,聽著洞裏的哀嚎,這種環境下,還是第一次嚐試。
“難道裏麵的家夥怕了,是個慫貨?”
要麼就是被他的手雷擅不輕,受傷加驚嚇,導致遲遲不肯出來。
但是不出來,一直等也不是辦法··總不能無限期等下去··
··············
沒想到這個慫包真的就不斷的哀嚎,持續了一兩還是如此。
沒辦法,接下來這幾幾個人隻好輪番帶頭值守,特別是鄺凡飛,早就巴不得它能跑出來幹一場,起碼比一直躲強。
下去是不可能下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下去,光線又沒有,隻能杵在那裏一直耗著。
就這樣一群人耗到第三,裏麵才有了不一樣的動靜。
等到差不多鄺凡飛罵娘,終於有了效果。
其他人見鄺凡飛都等了那麼久,也沒有好意思不奉陪,換成別的人,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幹了,誰的耐心都有限度的。
這是大事,沒有解決,也沒有好的辦法,隻有無盡的等待。
鄺凡飛雖然也耐不住了,時不時口吐芬芳,但是還好沒有放棄,懂得什麼叫顧大局。
第三子時剛到,原本斷斷續續的哀嚎聲終於平息了下來。
難道是筋疲力盡,掛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鄺凡飛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下去瞧瞧。
洞口是斜45°向下的,除了黑還是黑。墨留白的黑?是靠不住了,如果靠火折子,照明是時間和範圍也很有限。
如果當初沃爾戶的千年燈油有帶過來,做成火把還能頂很長一段時間,起碼,在不遇到特殊情況的條件下,是可以持續很久的,足夠他下去試探了。
如果在不下去查明情況,這麼耗著,會把人耗崩潰的。
鄺凡飛交代了下,找了跟足夠長的繩索,在自己腰間困緊實,把另一頭交給墨留白,道:“老白,咱們吊馬川的地下宮殿都爬上來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我下去探探路,你們就看好繩子這頭,我去去就來。”
鄺凡飛得輕鬆,大有要先走一步的從容,在他們幾個看來,卻像是生離死別,趕緊勸住他道:“你可想好了,下麵情況不明,如果真有危險,你怎麼辦?”
“怕什麼,我有神功護體,神器加身!”鄺凡飛道。
就這樣,墨留白把繩索綁在外麵的一顆樹上,繩子這頭加栓了個鈴鐺,約定好隻要有異樣,就會拚命搖動繩索,搖響鈴鐺,讓上麵的人做好準備,收好繩索。
鄺凡飛簡單交代了一下,順著繩索,躍身攀著洞窟邊緣,一手拿著火把,慢慢地往下爬。
是爬,其實是滑。
腳下不知道是幾千年的岩石,在底下濕潤的空氣侵蝕下變得十分光滑,各種苔蘚類植物布滿表麵。
鄺凡飛一個不心,就踩到了一處濕滑的地方,整個人失去重心,迅速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