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井上耀和母親貝芙妮喜歡孩子,可是隻有她一個孩子,婕夢菲斯貴族學院是一所國際化高校,經常有國外交換生來學習交流,井上家便開始做寄宿家庭。
但是夫婦倆基本上是不在家的,所以接待的工作都交給了江惜。
江米點頭:“是啊,是來自艾斯達家族的千金。”
“那明天她來,你一定要通知我啊,我出門去迎接!”
“好的小姐。”
江惜沒走出幾步,又被江米叫住:
“小惜小姐,你別忘了,明天晚上是祁連小少爺的生日。”
“好好好,我會去的。”
……
翌日江惜起了個大早,坐在書桌上一邊寫日記一邊等待交換生的到來。
“小惜小姐,客人來了!”
聽見臥室門外管家的聲音,她慌忙把日記本鎖進抽屜裏,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就邁開步子來到宅子門口迎接。
一輛加長版豪車停在門口,緊接著,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栗色長發女生從車裏出來。
“你好,我是江惜。”
江惜上前伸出手,熱情地和她問好。
當她把頭抬起來的時候,風中淩亂了。
艾斯達?貝瑞卡……
這不是上次她和白梓皓惡搞的相親對象嗎?
冤有頭債有主,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成為她家的寄宿學生,該不會是來打擊報複的吧?
江惜感到頭皮發麻,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終於,貝瑞卡握住了江惜的手,不到一秒就鬆開,立即從包包裏掏出免洗洗手液洗手,眼神和動作中滿是對江惜的嫌棄與鄙夷。
“你是井上家的傭人吧,我的行李就拜托你了。”
貝瑞卡隨意瞥了江惜一眼,就把手裏的提箱往江惜手裏放,江惜正好側著身,不等她反應過來,手提箱就這麼砸了下來,刮破了她的腳後跟。
“啊嘶——”江惜來不及縮起腳,疼得倒抽一口氣。
貝瑞卡走出幾步,回頭輕描淡寫地落下一句:“抱歉了……”
江惜站在原地,看著貝瑞卡的背影,簡直瞠目結舌。
香蕉個芭娜娜,這是什麼素質啊?砸到人這樣就算了?
感覺到腳後跟火辣辣的疼,江惜吩咐了家裏的傭人幫貝瑞卡搬東西到她的房間,自己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照鏡子才曉得,腳後跟被那隻該死的手提箱刮破了一大塊皮,難怪她覺得那麼痛。
江惜隨意塗了點兒藥,貼上膠布。
“小惜小姐,安藤輕漾工作室的禮服送來了,你試試看吧。”
江米領著兩個傭人推著一隻移動衣架進她的房間,一件鑲嵌著無數朵三色堇的小禮裙,以及一雙與禮裙相配的碎鑽高跟映入江惜眼簾。
她失神地看著禮服,仿佛早已忘記了腳踝上的疼痛。
“好美……”
不愧是安藤輕漾工作室的藝術品,這套手工打造的禮服,一針一線都無可挑剔,任何一個女生都希望自己的衣櫃裏有一套名設計師安藤輕漾設計的衣服,因為父母等人和安藤輕漾交情深,江惜有很多這樣的衣服,所以她是幸運的。
貝瑞卡正好從江惜的房門外經過,瞟了送來的禮服一眼,眼神裏流露出羨慕又嫉妒的光,但很快被壓了下去。
站在江惜房門口,她輕蔑地笑了笑:“江惜,今晚是泳裝派對,你訂一套禮服幹嘛啊?”
聞言,江惜轉過身去。
等一下,她說今晚……
“貝瑞卡,難道你也受邀去祁連家的生日晚會?”江惜冒昧地問道。
“那是自然。”貝瑞卡自信地撩了撩披在肩上的長發,神態驕傲得很。
“應該感到驚訝的人應該是我,收起你那種假裝驚訝的表情吧,剛剛我還以為你是井上家的傭人,誰叫你跟管家一個姓氏啊,我還以為你是她女兒,既然你是井上先生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跟他姓啊,真是奇怪……”
江惜的眉頭皺了皺,實際上,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井上家領養的孩子。
井上耀和貝芙妮之前在美國領養過一個孩子,取名井上惜,後來那孩子不滿兩歲就夭折了,她再被井上夫婦從孤兒院領養回來,那會兒她還在繈褓中,仍取名井上惜。
而後江惜八歲那年,白薇雅的媽媽江月盈覺得井上家給她取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名字著實不妥,幾個家庭商量了一下,幹脆讓她跟江月盈一個姓氏。
奇怪的是,她改名的同年,司徒家的雙胞胎兄弟也改了名字,從原本的司徒極晝和司徒極夜改成了白梓皓、白梓希。
江米注意到江惜臉色變得難看了,便轉移話題道:“艾斯達小姐,你剛剛說今晚祁連家改成泳裝派對了,是臨時改變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