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正好碰上夜晚下班的車流高峰期,迎麵駛過來的車一輛接著一輛,鳴笛聲編織成片,好幾輛車都是從她身上擦了過去,有脾氣不好的車主直接開罵。
“我擦——”
“他媽不長眼啊!”
“別擋路,想死不要死在我的車麵前!”
白梓皓同樣是被江惜氣得七竅生煙,真恨不得直接把車開回絕倫誓約,可是扭頭看到江惜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車流中穿梭是那麼的脆弱,前幾天看了條新聞,一輛失控的大型貨車衝向人行道,當場碾死了好幾個無辜的行人,生命是多麼的脆弱。
他怕死了待會兒真有架慣性大刹車失靈的大貨車突然這麼開出來,把江惜那二貨給碾了怎麼辦?
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他直接把車停在路邊,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就走了出去,一把抓住江惜的胳膊。
“回車上去!”
江惜絲毫不領情:“你放開我!不是說讓我滾下車的嗎?那我現在自己走啊,我就算是走路都能走回絕倫誓約,不用你司徒大少爺不辭勞苦送我一程!”
“你這個白癡!就算是我讓你走,你也要給我走人行道!沒叫你在馬路上亂竄!你想死嗎?”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啊,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一言不合就把她的手機扔掉,她剛剛和寒聖玄聊天聊到一半,也不知道她手機丟了寒聖玄會不會以為她發生了什麼而擔心她。
“白梓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講道理,霸道又粗暴,自以為是又毒舌!你說啊!你除了會欺負我損我打擊我還會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兩個人懟對方懟到理智全失。
白梓皓的大腦裏猛地想到上次在停車場江惜險些被奇怪的人帶走,萬一這個時候再有一輛車突然停在江惜身旁把她扯上車帶走了,叫他怎麼辦?她還心眼這麼大的跟他在這樣的地方鬧?有那麼一瞬間白梓皓心髒都快跳停了。
“很好,你還是不肯上車是吧?”
白梓皓置氣地磨著牙,就直接把江惜扛到肩上去。
江惜不忿地捶打著他的後背:“討厭死你了!你就知道用扛的對付我!你司徒大少爺整天就隻會欺壓我,你給我滾,憑什麼我每次都要聽你的,你這個霸道無理唔唔唔——”
白梓皓塞進車子裏的副駕駛座上,下一瞬粗暴地咬吻上江惜的雙唇,江惜的控訴悉數隻剩下小動物似的不滿的嗚咽,粉錘雨點般捶打在白梓皓身上,跟給白梓皓撓癢癢似的,他不忿地抓住她一雙手腕,捧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離,將吻加深。
就是要吻到她臣服、吻到就範為止!
銀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馬路一邊遲遲不動,但其實車子是停在劃好的停車位上,絲毫不影響後頭的車輛經過,可跟在後邊的其中一輛車的車主發火了,下車走到白梓皓車前就是爆粗。
“還讓不讓人過了,這條路是你家開的嗎?要當路霸給老子滾西天去當,別他媽在這裏擋你爺爺的路!”
正好這個人經營出現問題,前幾天攀著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關係還來熙雨娛樂找過司徒慕絕和白薇雅求情,那時候正好白梓皓也在,不怕死的居然敢這麼囂張地指著他的鼻子說話?
透過鏡子反射看到這一幕,白梓皓暫且放過了江惜,把被吻得氣喘籲籲的她摁到自己的懷裏,跟保護一件易碎的寶貝似的不讓別人窺探,這才慢慢輕啟唇瓣說:
“嗬嗬,本少爺還以為是什麼人,竟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地說話,原來是超神國際大酒店的劉老板啊,怎麼?你是單身狗嫉妒本少爺秀恩愛嗎?”
越是取名“大飯店”、“大酒店”之類的,實際上就是鄉村非主流小旅館,這個劉老板的公司也不過是一間不入流的小公司,自己經營不善還來跪求熙雨娛樂開恩不要低價收購,本人的身份也是一土豪暴發戶,永遠也上不了台麵跟司徒家和白家之類的貴族家族相提並論。
此人看到白梓皓本人的時候臉都給嚇綠了,再聽他這麼說一番話,雙腿直打顫。
“司徒少爺,是我瞎了,有眼不識泰山才敢在您麵前胡言亂語,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弟……”
心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心情不好的時候還得罪了比閻羅王還恐怖的人,自己還要認慫地給白梓皓點頭哈腰賠不是。
被白梓皓摁在懷裏的江惜心想這人還真是虛偽,剛剛還罵髒話罵得震天響,現在就狗腿得跟個古代太監一樣。
話說白梓皓出身這麼高貴,爹媽都是彌空市的大名鼎鼎的名人,他又是長子,完全可以成為司徒家名下所有產業的繼承人。
隻可惜在這個拚爹的時代,白梓皓喜歡和爹媽對拚,司徒慕絕和白薇雅讓他往東,他偏偏要往西走,拒絕讀商學繼承家業,非要讀計算機玩遊戲設計,獨立開了一間名為晝惜科技的公司,還隻有少數的外界人知道他是背後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