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醫生幫江惜上了藥,剩下的時間讓她待在裏頭的房間休息。
白梓皓站在病房外,隔著一堵玻璃凝望著江惜蒼白的小臉,梁芳靜走進來問他話:“小夥子,不愧是司徒慕絕那小子的兒子啊,小姑娘是不是因為你遭罪的?我問你,她的腰部之前是不是受過傷?這一次被什麼東西砸到了導致她腰傷複發,腰這東西要是烙下病根以後可就麻煩了。曉得不?”
“知道了。”白梓皓頷首。
他估計江惜的腰傷應該是初三那年體育中考每天練兩百多個仰臥起坐給折騰的。
這個二貨是不是傻的啊,當時怎麼不跟他說,他完全可以金口一開跟教育部說一聲幫她申請免測。
簡直笨蛋!
梁芳靜推了下眼睛,八卦地問白梓皓:“瞧你緊張的,這漂亮小姑娘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白梓皓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貓一樣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說這個蠢飛天淨給我惹事的家夥會是我的女朋友?開什麼國際玩笑!別以為你當過我爸媽的校醫很了不起就可以胡說八道!”
年近六旬的梁芳靜用小女生的語氣表示自己的不滿:“你啊,一點也不像你爸爸那麼坦率,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愛在心口難開,活該你單身!”
“你——”
白梓皓望著梁芳靜遠去的背影,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了起來。
Shit!她怎麼知道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對象?
回頭走進病房裏看江惜,剛他和梁芳靜說話那麼大聲她都沒有反應,想到那群女生,他握緊拳頭往她床上重重一錘。
“江惜,我警告你一定要好得跟沒事一樣,不準出事!不準折磨我!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睡夢中的江惜似乎聽到一般哼唧了一聲,白梓皓冰冷的俊龐滿滿籠上一層愉悅的神色。
等她睡安穩之後,白梓皓不受控地撫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注意到她一側臉頰高腫著,不由地眉頭又是一皺,找來一隻冰袋貼到她臉頰旁,就朝師範學院的演奏廳跑去。
……
白梓皓剛進演奏廳就被一個匍匐在地的女生抓住了褲腳。
“司徒少爺,求求你別趕我出學校啊,我拚了命才考進婕夢菲斯,全家等著我光宗耀祖的呢!”
另一個女生也抓住他的胳膊:“是啊,求求你白大校草,我們知道錯了。”
“沒得商量!開出校籍!你們傷害江惜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她是你們能動的人嗎?”白梓皓暴躁地踢開或甩開纏著他的女生,跟個俯瞰一切的君王似的昂首走到藍啟和寒聖玄麵前再轉過身。
“不過……讓你們就這樣驅逐出校,好像的確有點過分。”白梓皓捏著下巴思忖片刻。
女生心中燃起希望,天真地以為白梓皓會饒她們一回。
“司徒少爺,謝謝開恩!謝謝謝謝!”
“我們一定會很乖的,這種事情不會再犯了!”
“我們回去之後會好好檢討反省的!”
“我現在真的好想打人。”
白梓皓咬牙切齒地說。
女生們紛紛嬌軀一震,要是白梓皓動手,她們作為女生肯定命都沒了。
“你們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白梓皓回頭看一直站著沉默的藍啟和寒聖玄。
藍啟擺了下手:“哎,我們也不打女人。”
女生們心裏頓時放鬆了幾分,怎料白梓皓說道:“因為我們絕倫三皇都不打女人,所以……你們自己打自己吧?”
江惜被扇的巴掌必須讓她們賠!
上有對策下有計策,下邊居然有女生互相通水:“你待會兒下手輕點兒,然後我也假裝打你。”
真當絕倫三皇是瞎的……
“你們在搞笑嗎?臉都沒有腫起來這叫扇巴掌!”白梓皓目光陰鷙地怒吼道,“用點力!臉沒腫起來,今晚別想離開這裏!”
這下女生們隻能硬著頭皮真扇了,真的是啪啪啪扇到彼此的臉腫起來,三位男生站在一邊冷眼看著。
白梓皓看了下時間,鞋尖麵向了門口:“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樣?你們給我在這裏跪一個晚上!時間不長,就八個小時。”
八、八小時?
要命啊……
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在婕夢菲斯得罪誰都好,絕對不能得罪白梓皓。
安可可開口求情:“白……白少爺,八小時會不會太多了……我怕我們承受不了啊……”
白梓皓的眼神變得越發恐怖起來:“那不然呢,你們倒是有本事啊,害得江惜腰傷複發,她忍痛的時間絕對不止八小時,讓你們這群妖豔賤貨跪八個小時便宜你們了!還敢跟本少爺頂嘴!再敢給我談條件就給我在榴蓮上、在鍵盤跪上十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