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江惜和藍啟的愣神。
寒聖玄有力的雙臂箍著霍櫻燦,輕輕湊到她耳邊說道:“小燦,放輕鬆,已經沒事了……”
“我在這裏,你不用害怕……”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似在哄著她,話語低沉溫柔得像一汪融化人心的溫泉。
霍櫻燦一如聽見槍聲受驚的小鳥,掙紮又撲騰。
“不要!別過來!別碰我!”
她幾乎是喊出來,可感受到寒聖玄的氣息與體溫,頃刻之間聲淚俱下。
這件事和之前發生的事情又交疊了起來,一幅幅令人崩潰的畫麵湧現在她的腦海,刺激著她的感官。
惡心……真的好惡心……她覺得自己好髒、髒死了……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啊!
霍櫻燦猛地推開寒聖玄,連連後退數步。
“別過來!誰都別過來!”
察覺霍櫻燦的情緒有點失控,江惜正糾結著該對她說些什麼,寒聖玄的眉頭皺得更甚,搶先一步上前一把將她重新抱住。
“小燦,別怕,我在這裏。沒事了沒事了……”
他一麵溫聲細語地安慰著,一麵熟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霍櫻燦趴在寒聖玄懷裏不住地顫抖,他便把她越抱越緊。
寒聖玄胸前的衣襟漸漸被淚水打濕,霍櫻燦在他的懷抱裏僅僅停留了半分鍾後,便咬牙狠心推開了他,說了聲“謝謝,對不起”,揉著眼睛跌跌撞撞地回包廂裏去。
“聖玄師兄,你們……”
看著這一幕,江惜正準備問個究竟,寒聖玄就朝另一邊走廊跑去。
她再看藍啟,藍啟聳肩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
司機把江惜載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包廂陪著霍櫻燦,藍啟去了外頭陪寒聖玄,霍櫻燦抱著她哭得厲害,她摟著她隻是陪伴,不敢問她話。
井上家環保,江惜看著大廳裏的燈就知道江米沒睡,一直在客廳等著她回來。
“管家?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江米抬起頭,溫柔地看著她:“小惜小姐,你怎麼還站在門口啊,快進來啊,今天是你的生日,雖然先生和太太沒有時間回來,但是我給你做了一個蛋糕,是你最喜歡的抹茶冰淇淋味,你快來嚐嚐啊。”
說完馬上招呼值夜班的傭人把親手做給她吃的蛋糕送上來。
江惜今天竟然有兩個蛋糕可吃,在KTV包廂的時候大家已經給她買了一個黑森林蛋糕,現在江米又給她做了蛋糕。
今天是她美好的十八歲,本該是開開心心的才對啊,可不知為什麼一切都這麼不如意。
她一邊往嘴裏塞著蛋糕,視線就模糊了一片,眼淚一滴一滴打落在蛋糕上。
可把江米嚇壞了,扶著她的肩膀問:“小惜小姐,你怎麼了?是我做蛋糕失敗了嗎?難吃就不要再吃了……我把它丟掉吧?”
“不是的管家,不是的!”江惜霸著蛋糕不讓江米拿走,怕死了她要把蛋糕拿走。
這可是江米用心烘焙的,怎麼能說丟就丟?
“管家,你做的蛋糕很好吃,每年做的都那麼好吃。隻是……隻是我今天不開心……”
關於白梓皓的事,關於霍櫻燦的事……腦袋裏亂得像戰爭現場。
“你怎麼了?”江米把口袋裏的手帕取出來幫江惜擦眼淚。
“小惜小姐你別哭,我印象中的小惜小姐是個很快樂的女孩子,你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你要是傷心了,我也難過……”
江米的話越是溫和,江惜就越是傷心,最後終於撐不住扔下蛋糕和叉子轉身抱著江米放聲痛哭。
“嗚嗚嗚嗚管家……”
淚水打濕了江米的衣襟,記憶中完完全全是白梓皓甩手離開的決然模樣,突然就喘不過氣來。
“白梓皓不會再理我了,他丟下我就走了,頭也不回……”
她有種不安的預感,她和白梓皓的關係很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江米看江惜哭得這麼無助可憐,是心疼壞了,她三十多歲就當了寡婦,三個子女在外地帶著孩子,隻有過年才有空回彌空市看她。
井上耀和貝芙妮對她很好,從江惜還是嬰兒的時候她就開始在井上家工作。
她也完全把江惜當成自己最小的孩子,一路看著她呱呱墜地成長到現在亭亭玉立,一直都是大家的小寶貝開心果,鮮少看到她傷心成這個樣子,她畢竟是不理解現在年輕孩子的感情,隻能一聲聲輕柔地安慰江惜。
“哎喲我可憐的孩子哦……你就放心吧,司徒少爺不會真的和你決裂的,你看啊,司徒少爺在你受傷的時候又是送你回家,又是給你下廚做好吃的,他在學校也是這樣給你做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