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皓慢慢鬆開了江惜的手,跟自己置氣似的咬緊後牙床。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正巧這個時候貝瑞卡在散步,端木琛陪在身旁。
這是什麼情況,江惜怎麼站在藍啟的車前,而白梓皓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勁,看來他們兩個又有什麼事情了。
貝瑞卡立刻扭頭對身旁的端木琛說:
“端木琛,我過去看看,你回宿舍休息吧,別過來了。”
端木琛望著貝瑞卡頭也不回的背影,澀然笑著,抬手摸了摸一側的耳釘。
貝瑞卡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白梓皓等人注意到她走過來,江惜的呼吸更是一窒,好像肺部的空氣都被擠壓了出去。
下一秒,白梓皓看都沒看江惜,就拽起了貝瑞卡的手腕。
“你跟我過來!”
“梓皓,你要帶我去哪裏?”貝瑞卡發出疑問的聲音很亮,似乎是做給江惜看的。
白梓皓留意到這一點,扯著她更大力:
“別廢話,跟我過來就是!”
“那江惜呢?”
不知貝瑞卡這一問是有心還是無意,白梓皓的眸光驟然冷下來,眉骨抖了抖,隨口一扯:
“她不過是舍友,本少爺要做什麼,她管不著。”
看著貝瑞卡被白梓皓拉上車,坐在往日自己所坐的副駕駛座上,車子揚長而去,江惜全然懵了。
她天真而占有欲十足地以為,白梓皓車子的副駕駛座隻會有她一個女生坐。
可白梓皓剛才的一係列動作,仿佛在跟她示威:原來不是這樣的,別的女生也有這個資格,隻是沒撞上機會而已。
白梓皓剛剛說的那句話,真真是萬箭攢心。
原來她隻不過是舍友,他去哪兒遇見誰,她通通都管不著。
舍友就舍友唄,他們之間,也不過是認識得時間比較長而已,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為什麼心口悶悶脹脹的,那麼痛?
這種難過的感覺,比過去要強烈得多。
藍啟看江惜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半天道:
“江小惜小同學,要不,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了,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
江惜用盡全力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憋了回去,慢慢轉身。
……
白梓皓沒有把車開出校門外,隻是在學校兜了一圈,發現江惜沒有坐著藍啟的車追過來,憤怒地一個急刹車把車停在了鴛鴦湖邊,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
她為什麼不追過來問個究竟?
他心裏設下一條線,隻要她追過來了,他就會跟她好好解釋為什麼要找貝瑞卡談話。
可是她沒有!
該死的,她就這麼不為所動,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嗎?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班裏發生了那點破事,擺明了是有人對她不服氣在跟她對著幹。
比起她此時不追過來找他,他更氣她不把他當知心人,有事情不好好跟他說,寧可自己出去,回來的時候讓他的兄弟送回學校,也不會打他手機讓他去載她回來。
這個混蛋小女生!小沒良心!二貨!蠢豬!傻缺!
“下車!”
白梓皓一聲令下,貝瑞卡跟著他走下車。
麵前是一望無際的鴛鴦湖,天上瑩瑩明星的光芒點綴在湖麵上,煞是浪漫。
但白梓皓的氣場非常不對勁,壓得貝瑞卡喘不過氣,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過後,他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還不把本少爺的項鏈還回來?”
“什……什麼項鏈啊?”貝瑞卡極力裝傻。
“別給我裝,晝惜之戀就是你拿走的,還回來!”
白梓皓已經對這個女生很厭煩,就是因為她順走了他本來送給江惜的生日禮物,還讓他以為江惜沒有來救她。
這些都不算什麼,主要是這件事讓江惜哭了,他怎能不惱火?
若不是看在和艾斯達家族的交情,他簡直想把她拉入人際交往的黑名單。
他說什麼?晝惜之戀?
貝瑞卡聽過白梓皓創的晝惜科技,名稱裏頭的這個惜,難道是江惜?那麼晝會是他本人嗎?
晝惜之戀,豈不是白梓皓和江惜的愛戀嗎?
白梓皓創建的公司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為江惜打造的項鏈也有他們兩個的名字。
還由白梓皓之口說出來,這該是多紅果果的打擊啊。
光是這兩個點,她在江惜麵前,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貝瑞卡壯著膽迎上白梓皓的視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拿走了你的項鏈,我自己買來的項鏈自己戴,有什麼問題?”
白梓皓睨了一眼她所戴著的項鏈的鏈墜:
“別家定製的項鏈我不懂,但是安藤光的設計,我一眼就能認出來。你認識安藤光嗎?他熟絡到願意親自為你定製珠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