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梓皓的內心寫照與江惜恰恰相反:
實在是太好了!這班船走得真及時,幹得賊漂亮!回頭讓藍啟給船上的全體員工加薪水!
“白梓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江惜晃了晃白梓皓的手。
白梓皓捏了下她的鼻尖:“怪你了!現在我們隻能留在這裏再過一夜,等到明天一大早回學校。”
“嗯,也隻能這麼做了。”
電話另一頭的寒聖玄和藍啟死命憋著笑。
白梓皓這廝巴不得出現這樣的情況吧?
……
入夜,江惜蜷縮在大圓床上,老感覺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
心裏發毛,不由自主地朝白梓皓靠近,磨磨蹭蹭小手亂擺,差點蹭到不該蹭的東西。
趁人體風暴、床上造作產生之前,白梓皓一把抓住她的手。
“江惜,你作死是吧?”
“我沒有……”江惜無辜地嗚咽兩聲,像被欺負的小奶貓。
“那就趕緊睡覺啊!”他鬆開她的手。
又聽見那聲音了,低沉、幽怨、還深遠……
江惜瑟縮地往白梓皓懷裏鑽,小手在他胸口畫圈圈:“白……白梓皓,我總感覺這裏怪怪的呢……”
“明明是你心裏怪怪的!昨晚不是住了一晚l嗎?每次睡覺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不是怕打雷怕鬼,就是睡不著要本少爺講故事,又或者是膝蓋疼,就你戲份最多。別人頂多在本少爺心裏跑龍套,你還要挖個坑蹲那麼多年。”
挖下去疼,蹲下來甜,酸甜苦辣的情緒都是因為她。
“你要把我從你心裏趕出去?”她從被窩裏鑽出顆腦袋,揚起小臉看著他,一副害怕被拋棄的可憐樣。
“別傻了。”白梓皓用力攬著她,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你就是個五二零強力膠水,粘在本少爺心上一輩子都撕不下來。”
“是五零二強力膠水啦……”不是五二零,五二零是用來告白的。
等等,白梓皓的校園一卡通密碼是五二零五七,還有一係列的銀行卡密碼是五二零零五七,他們都是五二零開頭的,這……是不是在表白什麼?
那五七是什麼?代表著誰?
趁著這個二人獨處的機會,江惜試探性問道:“白梓皓,你的校園一卡通還有銀行卡密碼都和五二零,還有五七這幾個數字有關,你是喜歡什麼嗎?”
五二零,我愛你。
五七,小惜。
五二零五七,不就是我愛你小惜啊,傻豬豬!
白梓皓看著江惜不說話,眼神裏一片熾熱。
然而,在江惜的期待當中,他心裏想著的話到了嘴邊卻突然拐彎,說道:“沒有啊,隨便起的,大概就是‘我愛你?我去!’這個意思。”
這、這麼有個性啊……
江惜安靜了下來,再再再聽到奇怪的聲音,又是鑽到白梓皓胸口抓著他抖抖抖。
“江惜,你老是這樣頂著本少爺的胸口,幾個意思?心肝脾肺腎都要被你頂穿了。要是你這顆腦袋是電鑽,本少爺現在可能已經卒了!”
“我是真的聽到了奇奇怪怪的聲音,有點像鋼琴,可是這裏的房間都沒有配備鋼琴,那又會是誰?在哪裏癱鋼琴?”
香蕉個芭娜娜,該不會是幽靈鋼琴吧?
白梓皓攏了攏她的頭發,疲憊地翻了個白眼:“哪有人半夜彈鋼琴的啊,你以為周傑倫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隻好爬樓唱《屋頂》啊。”
“那萬一是有幽靈鋼琴呢?”她緊張地把他胸口的衣襟都抓皺了。
“江惜,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
“相信科學。”
“可是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彈鋼琴,會不會是對麵的塔樓?”
可是那個塔樓不是已經廢棄了嗎?應該不會有遊客入內。
難道他沒聽見嗎?是她的幻聽?
然而白梓皓說:“我也聽見了。”
“那……那是什麼人在彈……”江惜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強烈了。
“起來,換衣服。”
“要幹嘛?”
“反正你現在也睡不著了是不是?”今晚查不出這個真相她肯定不會睡下的。
“對。”
“那就跟我走。”
“我們去哪裏?”
“走近科學。”
……
他們所住的這個房間,對麵是一座塔樓,看上去飽經風霜,有一定的年齡,而且塔樓的設計特別獨到,不然樓頂的鋼琴聲怎麼可能傳遞得那麼遠。
白梓皓走在前頭開路,手牽著江惜的手,臨近塔樓裏邊,江惜的步伐越走越慢,他不得不也放慢了腳步遷就她,最後在推門走進塔樓以後停下了腳步。
江惜握住白梓皓的手,手心全是汗,另一隻手揪住他穿的純棉上衣,差點沒把他的衣服勒成緊身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