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對他說:
“白梓皓,早上好。”嗓子幹,說出來的話軟軟糯糯還帶點沙啞。
“早。”
他酷酷地喚了一聲,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瀲灩的眼眸中淬了柔和的光點,湊近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又用額頭貼了貼她的額頭,嗯,她退燒了。
再查看一下她的針口,嗯,沒問題,昨晚她睡了以後他沒敢睡著,守著她打完點滴,讓護士過來拔了針。
此時此刻,江惜緊張得心肝顫顫。
她從未想象,也從來不敢奢望,她能夠有朝一日和白梓皓像這樣,躺在同一張床上,起床跟對方說一聲簡簡單單的“早安”。
怎麼辦?
這種感覺……真的好像新婚小夫妻啊……
嚶嚶嚶,超蘇的。
白梓皓見江惜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心生暖意,仿佛她隻要靜靜地看著他,他就能得到全世界。
這小白癡,到底知不知道她在他心裏的分量……
他推了推她:“你給我轉過去!”
江惜又是慫貨上身不敢得罪他,趕緊轉過身背對著他。
一段亮晶晶的東西在她的眼前晃動。
這一天,他終於有機會把那條名為“晝惜之戀”的滿天星項鏈給她戴上,因為被貝瑞卡碰過,白梓皓心裏的潔癖發作,項鏈的鏈子已經換上了全新的,而墜子也經過了新一輪的加工,變得更加獨一無二。
好在他們現在都平平安安,被困在學生會大廈的時候,他差點以為這輩子都沒法把這條項鏈給她戴上了。
江惜下意識把手放在頸前,觸碰到他給戴上的項鏈。
“這是……”她捏住了項鏈的墜子。
“這什麼這!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禮物!警告你,這輩子都不準拿下來!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
她欣喜得很,哪裏舍得摘下來啊。
“算你聽話。”
他在她頸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作為對她的獎勵。
江惜感受到後頸痛痛麻麻的感覺,等這種感覺慢慢淡了後,她又在被子裏拱了拱,轉回來正對白梓皓。
“白梓皓……”
她看他放大的俊臉有點別扭,垂著眼簾,說話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好幾分撒嬌的意味。
“幹嘛?”
被窩裏,他寬大溫暖的手抓住了她一隻滑滑小小的手,愛不釋手地湊在嘴邊親了親,又握在掌心搓了搓把玩著。
她的手怎麼又涼涼的?
白梓皓想了個奇怪的法子,提了提睡衣的下擺,想著把她的小手貼到肚子上了捂熱。
摸到他結實的小腹,肌理的線條,白梓皓麵不改色,隻是一時間沒適應溫度,被她冰涼的的小手涼得抖了抖。
反倒是江惜很快紅了臉,仿佛被摸腹肌的那個人是她一般。
她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可是力氣不夠大,根本拗不過他。
她試圖轉移注意力,來掩飾這份羞澀。
“那個,白梓皓,在學生會大廈的時候,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你要跟我說什麼?”
霎時間,白梓皓像被踩著尾巴的貓。
“不記得了!”
“你騙人,怎麼可能不記得!”
江惜把手抽出來,焦急地抓著他的手,擰著秀眉凝著他。
她冥冥之中感覺到,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