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懷古淡淡地說：“以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不喜歡她，偷偷把她趕走就好，或者叔叔幫你想個辦法。”
“不用了叔叔，以笙哥的事情，讓他自己去處理就好。”
北菲乖巧微笑，畢竟她不知道杜以笙的心意是如何。
“叔叔先去見月兒……呃，菲菲你的媽媽了，先失陪，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叔叔慢走。”
北菲看著杜懷古走到風韻猶存的秦月身旁，握了握秦月的手，秦月立刻親熱地貼了過去，兩個人癡纏地靠在了一塊兒。
杜以笙跟江惜聊了一會兒，瞥見杜懷古跟秦月旁若無人地親密，皺了皺眉頭，表情變化不是很明顯，內心卻隱忍著。
她清晰記得，杜以笙和杜以晴的媽媽在很久以前就過世了，那這個女人是誰？
江惜因為避嫌，很少與杜以笙有視線交流，這時候刻意看他的眼睛，杜以笙的眼眸不似白梓皓那般活力四射、熠熠生光，反倒很空洞，像是有什麼事情一直隱忍著。
“杜以笙，我想請問一下……”
“以笙哥，這位姐姐是誰啊？”
北菲打斷了江惜的話，帶著歉意跟江惜點了下頭，上前熟稔地挽住杜以笙的手，不經意就宣誓了主權。
“介紹一下，她是江惜，在婕夢菲斯讀師範專業。”
說著，杜以笙也給江惜介紹了北菲。
“話說，以笙哥你也轉去了婕夢菲斯對不對？那你讀的還是設計嗎？”
杜以笙突然不說話了。
北菲沒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堅持再問：“是嗎？是不是設計也？”
杜以笙終於回答：“企業管理。”
“太好了，以笙哥以後要繼承杜家的產業了吧？以笙哥，我以後想學經管，看來我們可以一起交流了。”
江惜沒說話，意識到杜以笙心裏不高興，隻是良好的教養支撐著他保持平靜。
她稍稍轉移一下話題：“杜以笙，你最近設計的血族係列少女服飾大受好評呢，恭喜啊。”
杜以笙突然用很感激的眼神看著她。
“江惜，能陪我去別的地方透透氣嗎？”
杜以笙向江惜做了個“拜托了”的眼神。
江惜想到之前欠過他那麼多人情，這回他需要幫助，不好拒絕，就點了點頭。
杜以笙跟北菲說了聲：“失陪”，就拉著江惜往外走。
“哎，以笙哥，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呢，你別走啊……”北菲來不及挽留，站在原地，撅了撅嘴。
江惜走到稍遠處，回頭看了看北菲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感覺這個女孩子完全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看上一點也不像十七八歲的女生，倒像是初中生的模樣，而且感覺心智比較小，完全是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小公主。
想到杜以笙就這麼拉著她甩開北菲，她現在都內疚了，但願北菲沒有記恨他們。
“杜以笙，我知道你今晚心情可能不大好，北菲又比較坦率，或許戳到你的不痛快之處，但是恕我冒昧問一句，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江惜覺得那個女孩子對杜以笙有點意思。
女生看女生，一般不會看走眼。
杜以笙跟江惜彎下了腰：
“對不起，把你扯來當擋箭牌了。在這之後要是有人找你麻煩，請你一定要反映給我。”
“北菲會讓人找我的麻煩嗎？”江惜感覺北菲蠻單純的，不像這樣的女生。
杜以笙糾結地咬了咬下唇：“剛才你是不是看見我父親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江惜點頭，她大概猜到杜懷古和那個女人的關係。
“她是北菲的媽媽秦月。”
秦月……晴月……不會吧……
江惜好像猜測到什麼不得了的信息。
“杜以笙，晴月國際該不會是……”
“對，其實是父親用以晴和秦月的名字來命名的公司。”
江惜有種被繞暈的感覺：“欸，怎麼跟我在學校聽到的版本完全不一樣啊？我聽說的是用杜以晴和她媽媽的名字來命名的啊。”
果然，不是所有的豪門家族都跟司徒家和白家那麼和睦單純。
“那你呢？杜家的人都沒有半點東西留給你嗎？”
杜以笙漠然搖搖頭：“我所知道的，都留給以晴了。”
奇了怪了，一般國內的大家族都應該會讓出色的男生當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吧？怎麼杜家這麼奇葩，都沒有半點東西是留給杜以笙的？
難道是杜家的人看杜以笙自己開創了自己的設計事業，所以，想窮養男孩，富養女孩，讓杜以笙從小知道工作賺錢的不容易，希望他好好努力打拚？
馬上杜以笙說的話跟火車脫軌一樣，顛覆她的猜測。
“因為，我父親他們懷疑我不是杜家親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