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毛衣,卡其色長款風衣,深色牛仔褲,一雙和風衣同色係的短靴。
這什麼女生啊,牛高馬大跟軍大衣似的!
還亂放電?
杜以晴內心默默翻白眼。
“死男男腔!你最好把我的鞋子擦幹淨!”
夜歌的重點卻不在鞋子上。
“喂,你說誰男男腔呢?”
還有什麼是男男腔?夜歌不懂。
“男男腔說的就是你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踩到人家鞋子也不道歉的傻大個!”
杜以晴本身火氣就衝,遇到夜歌不知道為什麼更加是哈雷彗星撞地球。
“我傻大個?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是隻紅孔雀呢!”
孔雀?自從被白梓皓說過一次孔雀之後,杜以晴最討厭就是別人說她孔雀了。
“你給我閉嘴!”
杜以晴好氣啊!她最喜歡紅色了!
兩個人跟生辰八字犯衝似的,初次見麵就吵翻天。
江惜找個時機趕緊把杜以晴拉到一邊:
“杜以晴,你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杜以晴的臉“唰——”一下白了:“江惜,你感覺出來了?”
“嗯。”江惜點頭。
“你無緣無故跟我道歉,我感覺到你的態度誠懇端正,但是我覺得你的話背後味道怪怪的……”
江惜觀察到杜以晴眉宇間的憂鬱,她那麼一個驕傲的女生,什麼都是誌在必得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表情呢?
杜以晴強忍著內心的不愉快,說:“沒什麼,我爸爸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天!杜懷古真的要和秦月結婚?竟然還是這麼快的事情。
應該是很久之前就偷偷決定好的吧,一直在找合適的實際公布出來。
“所以?”江惜拋出疑問。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沒有跟你鬥下去的動力了。”
曾經說愛媽媽一輩子的爸爸,沒有問過她和哥哥的意見,就對外宣稱要娶新的妻子,對方還帶著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兒,杜以晴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她的預想進展下去,現在中途崩塌了。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跟江惜趾高氣昂要把她鬥下去的行為,著實覺得幼稚,突然有種想通了的感覺。
不過,她可是杜家大小姐,就算與江惜停息戰火,也要氣勢滿滿,雙手叉腰。
“但、是,江惜你別得意,我沒說過我會放棄白梓皓,我隻是想和你停息戰火罷了。”
“嗯,我知道,我們公平競爭白梓皓。”
江惜微笑,她尊重這樣的對手。
“你們公平競爭梓皓?什麼情況?”
夜歌左看看江惜,右看看杜以晴。
她們兩個怎麼都不走套路啊!
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兩女爭一男,要不明裏掐,要不暗地鬥,搞不好撕破臉當場互掐,兩敗俱傷。
她從來沒見過情敵還能這樣的!
還有這種操作啊?
“死男男腔,要你管啊?”
杜以晴丟了夜歌一個閃亮的大白眼。
“你個泰迪,不許這麼說我!”夜歌白眼送回去。
“你說我是泰迪?”
什麼意思?杜以晴在想。
“泰迪這種品種的狗狗,懟天懟地,見了任何東西都想懟。”夜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