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身子微微發著抖,咬著嘴唇抱著他不說話。
白梓皓安撫似的撫了撫她的頭發,對杜以笙他們說:“這件事情,是我欠了你們一個人情。謝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
杜以笙剛說完,前邊一輛車開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吱——
杜以笙趕緊來了個急刹車,車內所有人由於慣性往前撞了一下。
“誰啊,亂開車!”杜以晴捂著剛裝疼的胸口。
“怎麼回事?”
白梓皓護著江惜的頭朝前望去。
“是找我的人,我下車處理一下,以晴,你來開車。”
“哥,他們找你幹什麼?”
杜以晴疑惑地下車,繞到了駕駛座前。
杜以笙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以晴你已經長大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記得照顧好爸爸和爺爺……”
杜以笙說的話好可怕,怎麼聽起來像交代後事……
“哥!你把話講清楚!”
不等杜以晴再多問,杜以笙已經打開車門,將杜以晴推了進去。
“好了,以晴,送白梓皓和江惜走吧。”
杜以晴留戀地再看了杜以笙一眼,苦著臉將車開走。
車子裏的人走了出來,圍住杜以笙。
“杜以笙,我們現在懷疑你抄襲安藤輕漾先生的設計,這等行為已經違反安藤輕漾工作室的規定,請跟我們走一趟。”
……
車內的氣氛有點尷尬,江惜一直壓抑著,白梓皓更是整個心思吊在江惜身上,上車之後視線都沒有從江惜身上移開。
杜以晴越發覺得自己融不進他們的世界當中。
今天又一次看到了白梓皓護江惜,簡直護到骨髓裏,若不是她和杜以晴出手相助,說不定白梓皓會在下一秒為了江惜要跟記者媒體打起來。
她問:“白梓皓,需要送你們回家嗎?”
白梓皓淡淡地說:
“在路邊放我們下來,我帶江惜透透氣。”
杜以晴靠邊停車,把白梓皓和江惜放下,就驅車走了。
偏僻的小道上終於沒有其他人,江惜再也壓抑不住,抱著白梓皓“哇——”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白梓皓,我好想媽媽……”
江惜以為貝芙妮早就埋藏在她心底,她足夠堅強麵對貝芙妮死亡,也自信地以為自己能夠堅強地麵對今天的問題。
後來她發現她做不到。
看到網上寫貝芙妮的報道,她隻想拿著武器把始作俑者碎屍萬段!
太過分了!為什麼要強揭別人的傷疤!
今天的事情,活脫脫把她內心對貝芙妮的思念拉扯了出來。
別的孩子在學校想家人的時候,大可以等到假期回家團聚。
她想家的時候,隻能自己舔舐傷口。
白梓皓用力抱緊江惜,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哪怕他深愛的這個女孩子堅強到令全世界都心疼,他寧可不要別人心疼她,他隻希望她過得沒心沒肺快快樂樂,就夠了。
“喂,傻寶,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江惜,妮妮阿姨也不希望你哭,你說是不是?”
“妮妮阿姨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誰再敢在你麵前提,本少爺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