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杜以晴把秦月扔到地上的信紙撿起來,展平了看。
信中所述,杜懷古和杜禦風一直懷疑杜以笙不是其母生給杜懷古的兒子,所以才這樣差別對待他們兩兄妹。
對比起杜以晴的驕縱與萬千寵愛,杜以笙陽光溫和的外表下潛藏著折磨他數年的抑鬱,夢想的翅膀被生生折斷,這都是杜家對一份不貞感情的懲罰。
可到頭來,杜以笙是母親與杜懷古所生,而杜以晴才是非親生的女兒……
秦月諷刺地看著杜以晴:“多大的笑話,我早跟懷古說過你們兩兄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母親給你父親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你知道嗎?”
杜以晴整個人精神恍惚,搖搖欲墜,江惜和夜歌一人一邊攙著她。
沒了一個杜以笙,要是再沒一個杜以晴,杜家可能就玩完了。
更何況杜以晴現在滿身是傷,手上還打著石膏。
江惜有些於心不忍,同夜歌一起把杜以晴扶到旁邊坐下之後,站上去麵對秦月:
“秦夫人,杜以笙現在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杜以笙屍骨未寒,你看看這裏,這裏是爭吵的地方嗎?”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軟軟糯糯卻頗具威懾力,令秦月不由一震。
“你算老幾,在這裏跟我抬杠?你爸開車撞死了我姐,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秦月猝不及防猛推了江惜一把,江惜一時沒站穩,重重摔倒在地。
夜歌忙不迭去扶江惜,瞪了秦月一眼:“你幹嘛推人?”
江惜看秦月情緒激動,以為她是受杜以笙過世的影響,站起身,暫時不跟她計較。
“秦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爸爸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什麼沒有?上個月在前往機場的公路上發生一起交通意外,就是井上耀的車子撞過來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秦泠泠那丫頭說不跟你算這筆賬,我可做不到!”
“泠泠?”
江惜唰一下白了臉,秦月口中的泠泠該不會就是她認識的那個泠泠吧?
“我姐的女兒,就是現在有點火的那個明星,怎麼,你還認識她?”
江惜如同當頭一棒,上回秦泠泠被勸酒打電話找她求救,好像提到過這事,但是她隻是輕描淡寫地帶過,沒想到秦泠泠媽媽過世的事情和自己爸爸有關……
泠泠,你怎麼這麼傻啊,媽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人扛?
令江惜更加慚愧的是,秦泠泠一點也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吵什麼?”
秦月一見到杜懷古被一群保鏢簇擁著出現,立馬上前挽住他的手。
“老公,你來得正好看看杜以晴,報道上說她跟這個小模特搞在一塊兒,現在搞出一身傷回來,你也不管管嗎?”
新聞?江惜默默翻手機看。
原來是夜歌抱著杜以晴進醫院這事被拍到了,寫得天花龍鳳。
杜懷古站在杜以晴麵前:“以晴,爸爸對你很失望!爸爸和爺爺都寵著你,你現在還是個未出閣的丫頭,跟一個娛樂圈的模特搞在一塊兒,你身為杜家的千金,有失你的身份!”
夜歌無辜地指了指自己。
他當模特吃他家大米了嗎?這麼貶低他?
“杜家的千金?”秦月一把將杜以晴手裏的信搶過來,塞到杜懷古手中,“懷古,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