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惜一心想著離開,忘了自己一杯倒的屬性,一杯酒足以把她喝趴在桌上,現在跟一坨麵粉似的雲裏霧裏。
趁著自己還沒有酒精覆蓋理智,沒有在眾人麵前失態之前,她雙手放在桌麵上強撐著站起來,轉身要往出口那邊走。
陶婉儀察覺到她要提前離開,不緊不慢地邁過來攔住她的去路。
“江惜,聚會還沒結束呢,你就這麼急著離開嗎?”緊接著在她耳邊威脅似的低語,“你可是答應了我一切都要聽我d。”
江惜拍拍發燙的臉頰,垂著腦袋低聲說:“我身體不舒服,總可以提前離開吧?”
“女人,我陪你休息,或者我送你離開。”
宮之夜抓住江惜一隻胳膊,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背。
聞到不是白梓皓的氣味,江惜嫌棄地打掉他的手:“別碰我!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嗎?那上次拍賣會圍著你的鶯鶯燕燕又是什麼?”
真的當江惜不知道他的資料?
就算江惜不知道,白梓皓那個醋缸自打拍賣會之後恨不得把宮之夜的一切查個底朝天,分分鍾對江惜耳提麵命,所以什麼鬼外界標榜的禁X係美男,騙人十年八年。
他的face疼不疼?
陶婉儀一瞧宮之夜對江惜那種態度,就覺得兩個人有戲。
雷嫣然可是她的心頭肉,一直都想給雷嫣然找最好的門當戶對的對象,知道她從小喜歡的是司徒家的大少爺,初中回家都跟自己講一些少女情懷總是春的知心話。
以雷家現在的家室也是和司徒家門當戶對。
可是知道江惜跟白梓皓現在在一起,陶婉儀覺得很受威脅,必須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掃清障礙。
借此機會可以讓宮之夜把江惜撩走,最好兩個人發生什麼東西。
嗬,江惜跟宮之夜在一起,根本就是便宜了這個私生女!
她是看著宮家雙胞胎長大的,若非雷嫣然不喜歡宮之夜,她早把他們兩個撮合在一塊兒了。
雷霆那死老頭還有她沒鬼用隻知道搞文學的老公怎麼都這麼向著江惜?
不就是個長孫女嗎?拋開一切來說,雷嫣然才是名正言順在雷家長大的孫女,她江惜不過是個半路歸來跟雷嫣然爭奪家產的“還珠格格”,還妄想得到雷霆和雷英的寵愛?
得給她點顏色瞧瞧,絕對不能讓她把所有的好處都撈到。
陶婉儀的手熟稔地放在宮之夜肩膀上壓了壓:“阿夜,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這樣,你幫忙照看一下江惜。”
“沒問題,婉儀阿姨,這裏交給我,您去忙就可以了。”
江惜完全趴在旁邊的桌上沒動靜了,宮之夜把她打橫抱起來,旁若無人地把她抱出了聚會會場,放進了車子副駕駛座。
宮之夜帶江惜離開得著急,連車門都沒有上鎖,陶婉儀對於他對江惜的行為完全可以默認為是支持的態度,可以肯定,就算江惜和他發生了什麼,雷家也不會有任何不滿的言論。
江惜趴在副駕駛座上各種不老實,嘴巴裏念叨著“好熱”,小手又拉自己的衣服,她的小禮服本就布料少,隨意拉扯幾下更家糟糕。
不滿地蹭著座椅,讓宮之夜臆想著她是在蹭著他,一股熱血湧上鼻腔。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摩挲著她細膩的臉蛋,食指關節從她的臉頰往下移動,慢慢放在她光滑的嘴唇上。
揉了揉她的唇珠,舍不得把手抽走,結果被江惜一巴掌打走。
竟敢打他?力度還不小,宮之夜看了看自己被打紅了的手背。
看他待會兒怎麼收拾她!要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宮之夜愣了一下,回頭江惜解開了安全帶,直接動手把車門給打開了,估摸著車子沒開到太大碼,琢磨著跳車走人的節奏。
驚得宮之夜迅速拽住她的手,將她從門邊拉扯回來。
“女人,你瘋了?”
這女人……是要跳車?
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令他大跌眼鏡,第一次在他洗澡的時候吃桃子,這一次跳車?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女人!
江惜看都不看宮之夜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嘟了嘟嘴:“你不是小皓皓,我要去找小皓皓……”
“小皓皓?小皓皓是誰?”
該不會是白梓皓吧?
吱——
一輛銀色蘭博基尼一個華麗的甩尾,直接攔截在宮之夜的布加迪威龍前,也不怕兩輛車撞在一起,幸好宮之夜及時刹住了車。
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刺耳至極,甚至有火花在輪胎與地麵之間摩擦。
趁著宮之夜的車門沒關上,白梓皓直接下車,一邊脫自己的外套一邊衝上前去,把江惜從副駕駛座上抱下來,外套就裹緊了她,寬大的手捏住她的蘋果臉,俊龐逼近她的臉。
“你又翅膀硬了欠收拾是不是?竟敢上別的男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