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然,你自己小心點,不要靠近一個叫宮之夜的人,不,宮家的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免得惹上麻煩,你做好自己就行。還有一個叫唐嫣然的女生,她的事情就別問我為什麼了,你遲早會知道的,目前,我隻希望你平安無事。”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的提醒。”江惜認真聽著說。
唐奕白說完,就一聲不吭地低頭吃飯,江惜盡管有所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唐奕白,同樣安靜地用餐。
飯後唐奕白去結了帳,回頭放在江惜肩膀上的手摁了摁,做出一點鼓勵似的小動作後,便轉身離開。
隱藏在後邊的白梓皓站起身,迅速衝到江惜的麵前,牽起她的手,速度快得像刮過來的一陣風。
“跟我過來!”
哐當——
江惜還沉浸在方才唐奕白跟她說的一番話當中,突然間被白梓皓一把拽了起來,雙眼瞪大地看著他:
“白梓皓,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你要帶我去哪裏?”
白梓皓也管不上江惜手腕會不會被自己拽疼,心裏就想有件事情一定要現在就完成,刻不容緩!
一路跑回別墅裏,“砰——”地用力關上門,白梓皓和江惜都跑得氣喘籲籲。
白梓皓第一時間問江惜:“我問你,晝惜之戀裏藏了什麼東西?”
“你果然是聽到我和奕白的對話了!”江惜呼吸依舊急促,胸口起伏。
他隱藏得也太厲害了吧,她跟唐奕白再怎麼說也是薩伽泊蘭的騎士出身,怎麼就沒有發現白梓皓一直在背後偷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白梓皓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惜,眼神很複雜,可見他此刻內心有多掙紮,到底要不要向江惜公布自己在薩伽泊蘭的皇室成員身份?
可是他一直在等待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到江惜親口告訴他,她的另一重身份。
江惜緊張地把手伸進上衣口袋,本想握一下口袋裏的手機找點質感,沒想到捏到了布丁狗的吊墜。
她幹脆把手機抽出來,拳頭握緊了布丁狗掛飾。
“白梓皓,我們兩個以前是不是認識?那請你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係?”
白梓皓從口袋裏把和江惜情侶款的手機拿出來,上邊也掛著一隻布丁狗的掛飾,看得出兩個人的掛飾都有點舊了,江惜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你說說我們是什麼關係?”白梓皓故意反問回她。
“搭檔?死黨?還是……情侶?”江惜凝望著白梓皓的手機,眉頭越皺越緊。
“都不是。”白梓皓否定掉她所有的猜測。
“那到底是什麼?”江惜翹起雙手表示不想和白梓皓在這裏繞花園。
“是夫妻。”白梓皓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可能!我們還是學生啊,明年才畢業的吧?”
江惜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曾經和白梓皓的關係竟然是如此親密,難怪和他相遇的這些天裏,她看著他時常都有那種心動又心痛的感覺。
白梓皓不跟她辯解,回頭從自己的行李箱裏把結婚證取出來給江惜看。
江惜從他的世界淡出兩年之後,他就把結婚證帶在身邊,就好像江惜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從未離開過那樣。
江惜抓著結婚證的手一直在抖,沒有看錯的,照片上的女生……是她!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腦袋裏一團漿糊似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回頭白梓皓又把晝惜之戀找了出來,打開墜子,裏邊果不其然有一顆半球狀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名為“水晶”的藥丸對應的解藥,意思是,隻要江惜。
他的眼眸中迅速燃燒起希望的微光。
“快,江惜,吃下去!”
他激動地喚出了江惜原本的名字,江惜也沒再去糾正,接過他遞來的藥丸,放進了嘴裏,又接過白梓皓倒的一杯水,就著水把藥服下去。
接下來,白梓皓讓江惜到房間裏睡一覺,他也沒有參與班級的活動,借口說疲勞需要休息,也躺到了江惜身旁,和她保持了一小段距離,約莫二十厘米。
一直到了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白梓皓保持著剛睡下的動作沒有改變,卻感覺腰間緊緊的,雙眼沒有睜開,下意識伸手去撥開箍著他腰部的東西,觸碰到一雙白嫩的手。
他感覺到那是江惜的雙手,睜開雙眼,對上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眸。
“江……惜……”他患得患失地開口道,眼眸中的淚水幾乎抑製不住。
如果每次想念江惜的時候,天上掉下一粒沙子,那全球都是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