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許久沒有做夢的陳炎做了一個夢,夢裏他的母親給他做了一道他最愛吃的紅燒鱸魚。
被夢饞醒他,看了眼在洞裏還沒睡醒的陳琦。也沒打算叫醒他。自己就屁顛屁顛的向村裏跑去。
這一日,村長家特別熱鬧,因為今日是陳琦的18歲成人禮,沒亮,家裏的侍從們就開始不停的忙碌起來。
陳炎來到村長家,徑直的跑到廚房去取今的食物,本來都是有侍從給他們送去的,可誰讓陳炎今會被一個夢饞醒。等不急的他,就親自過來了。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看見了兩個人在爭吵,這兩個人正是村長和程夫人。
“他十八歲了,你有什麼打算?”
“那年的事你不會忘記了吧?”
程夫人對村長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那又怎麼樣?我愛她,更愛我們的孩子?”
村長麵無表情的道。
“那我呢?”
“我們的孩子呢?你不為我想也要為禹兒想吧!”
程夫人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禹兒的事,我心中已有決斷。琦琦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雙親大人麵前搬弄是非,讓他們找人把琦琦丟到森林裏的事情?”
“忘了,告訴你,你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村長平靜的道。
“我……你……”程夫人突然被村長的言語嚇到了,支吾了半一個字也不出來。
若程夫人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十幾年的陪伴,都換不來這個人一句的關懷。是自己錯了嗎?縱然當年的那個意外是自己有意為之,可是就算大的錯誤。這十幾年的操持家務,十幾年的殫精竭慮,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還不是為了禹兒和他。可是到頭來,自己還是什麼都不是。
一個虛無的名分都沒有就不了,連自己的孩子居然也是無名無分就連這個家都沒進過。憑什麼已死的她可以得到你的掛念?憑什麼她的孩子就可以得到你的愛護?
程夫人在聽完村長的話後,從最開始的憤怒到最後慢慢的平靜離去。村長都一直默不作聲。
“我和您一起去見見琦琦吧,我也好久沒見他了!”村長對著站在一旁的大黃狗陳炎道。
“汪!”陳炎叫了一聲,點了點狗頭表示同意。
一路無言,一人一狗僅用了一個時不到的時間就來到了崖洞旁。陳琦還在山洞睡覺,還沒醒來。對他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那是雷打不動的鐵律。
“琦琦,你跟為下山回村,我和你有話要。”村長來到陳琦身旁把他叫醒道。
陳琦不情不願的起來跟在父親的身邊向山下村莊走去。
本來陳炎也是想跟上去的,但村長卻對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陳炎瞬間明白了村長是想讓他不要跟來。他們父子之間或許有些話要。
他們這一走就是很長時間,夜間陳炎甚至感覺到了村莊那邊傳來濃濃的血腥氣。但是由於自己今恰巧在修煉的緊要關頭,身體不停的吞吐月之精華,想停確停不下來。更別起身去村莊看看情況了。
直到色蒙蒙亮,月光也終於隱了下去。陳炎正打算起身,去村莊看看情況,突然他發現遠處陳琦跌跌撞撞的身影。
全村上下,兩百多戶,八百餘口,一夜之間盡皆被屠,全村老無一活口。陳琦在日上正午之時才醒轉過來,在此期間陳炎未曾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