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根本沒想真的關心她,隻是為了勾著她的心送一封信罷了。
他不關心別人過得好不好,也從沒有把別人裝在心裏過。
他隻想他自己過得好,心裏至始至終裝著的都是那個皇位。
楊思兒這麼想著,將遞給碧羅道:“拿去放香爐裏燒了吧。”
碧羅猶豫道:“姐,您不給二皇子回一封信嗎?”
“不回。”
碧羅看了眼與以往大不相同的姐,不再多轉身將信塞進了香爐中。
這封信並未給楊思兒帶來太大的困擾。
次日醒來她就忘了這一茬,用過飯,看看書,練了會古箏。
眼見到了下午,昨日那個送信的丫鬟又來了。
這次她手裏不但拿了一封信,還拿了一個布袋子。
碧羅將東西拿進來,楊思兒隨手打開,便見是一串血玉的手串。
前世,楊思兒也收到了這串手串,雖覺得這手串成色一般,但因是聶寧臨送的,還傻乎乎的當寶貝,讓碧羅專門找個匣子裝起來,好生保管。
誰能想到這東西,聶寧臨並不是隻送了她一人。
當時他府裏不管得寵還是不得寵的,人手一個。
僅僅是因為他出城辦差時,騎馬太急撞翻了一個老伯的攤子,無奈隻能將那些東西全包了下來。
楊思兒隨手將那手串遞給碧羅道:“賞你了。”
碧羅驚訝:“姐,這……這可是二皇子送你的。”
“這禮物一看就不走心,且不姑娘家都喜歡帶玉鐲子或者銀鐲子,就這成色,去西街地攤上幾兩銀子都能買一箱子,這種東西配得上你家姐?”
碧羅一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可姐……”不管這東西貴賤,都是二皇子的一片心意呀。
楊思兒根本等不及她後麵的話,便伸手製止了。
聶寧臨的心意比這手串還不值錢,或許根本沒有。
那封信,楊思兒直接沒拆,遞向碧羅道:“拿去燒了吧。”
碧羅著急道:“姐,這好歹是二皇子寫的人,不管如何您總要看一眼吧。”
楊思兒被她勸的的無奈,隻得將信拆開,原本隻想瞥一眼便讓碧羅拿去燒了。
可當她看清裏麵的內容,不由皺起了眉頭。
碧羅見此情形,心翼翼的開口道:“姐,可是又什麼事嗎?”
楊思兒語氣清冷道:“聶寧臨邀我在錢氏酒樓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