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兒沒有接話。
聶寧之繼續道:“若是本王贏了,你要每日來我府上吹一個時辰的笛子,若是你贏了,本王就幫你爹爹辦妥一件事。”
楊思兒蹙眉:“什麼事?”
聶寧之挑眉:“你不知?”
楊思兒搖頭。
“近日,令尊正犯愁將那些藩國外臣的住處安排在哪兒,京城幾處驛站修葺還未完善,僅剩下的兩處驛站根本安排不下那麼多的人。”
“而城中的客棧大多都是朝中重臣名下的鋪子,他們都知曉聖上對那些外臣疑心正盛,怕與其有牽連都不敢接納,現如今令尊不定正愁著要不要開一家客棧安排那些外臣。”
楊思兒蹙眉喃喃一聲:“爹爹都沒跟我提起過。”
“你一個閨中女子了又能如何,隻是多個人徒增煩惱罷了。”
好像……也是。
“那你能幫我爹爹,怎麼幫?”
“本王可以將恭合客棧借給令尊。”
楊思兒驚呼:“恭合客棧!”
那可是京城裏最大的客棧,不會是聶寧之名下的鋪子吧。
聶寧之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夾起一個棋子,問道:“這個賭約,有沒有興趣?”
楊思兒露出猶豫之色:“可臣女自知棋藝不佳,贏不了王爺。”
聶寧之想了想又道:“不如這樣,若是你贏了,本王將客棧免費借給你父親,若是本王贏了,你依舊每日來府上吹一個時辰的笛子,但客棧本王依舊借給你父親,不過要收住宿的銀子。”
楊思兒認真想了想,覺得真如聶寧之所的這樣,她好像怎麼都是賺的。
“好,臣女陪您下棋。”
旁邊的韓洲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明明王爺原本就打算將客棧借給楊丞相了,沒想到此時竟然又拿來做賭注哄騙楊家大姐,不過主子想怎麼做他一個奴才也無權幹涉,隻希望楊大姐聰慧一些,少被主子套路一兩次吧。
女子自就會學習琴棋書畫,所以楊思兒的棋技不錯,但能明顯看出聶寧之的棋藝更高。
楊思兒看著棋盤沉思許久才敢將棋子放下,結果被聶寧之一下堵死了棋路。
許是關乎爹爹的事情,楊思兒下的很認真,認真的都忘了對手是聶寧之,竟露出了與爹爹、舅舅下棋時的耍賴。
“唉,慢著,我不走這裏了。”
著還抓住了聶寧之的手,將自己的白子拿了起來,又將對方的黑子拿了起來,正要還給對方,就對上聶寧之似笑非笑的眸子以及手中握著的微涼的大手,
楊思兒一驚,猛的鬆開了他的手,站起身連連後退,直到後背貼到了涼亭的石柱。
“瑾王爺恕罪,臣女……臣女玩的太入迷了,忘了您的身份。”
聶寧之想起方才她撒賴時的嬌俏模樣,蹙眉問道:“你往日都與誰這般下棋?”
楊思兒臉頰微紅:“臣女……臣女都是與爹爹、舅舅以及身邊的婢女玩時才會耍賴。”
聶寧之挑眉:“悔棋可不是君子作風。”
楊思兒偷偷撇嘴,低著頭聲嘟囔一句:我又不是君子。
麵上卻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應道:“是,臣女知錯了。”
聶寧之隻當做沒聽到她的聲嘟囔,問道:“可與聶寧臨下過棋?”
楊思兒搖頭:“未曾。”
聶寧之的麵色緩和不少,道:“坐下吧,本王就讓了你這一子。”
楊思兒麵有喜色:“真的?”
聶寧之勾著唇角點頭。
楊思兒立刻執起白子道:“那我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