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聶寧之就算再厲害也不能再娘胎裏便開始設這麼大的局吧。
“前世是真的重病,幾經生死活了下來,不過二十六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奇人,治好了病症。”
“本王與你一樣醒來不過月餘,醒來第三日便命人去找了那個奇人,才變成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楊思兒暗自鬆了口氣。
也對,前世楊思兒被聶寧之救下時,他的身子十分康健,這一世他怎麼會沒有辦法呢。
“所以你這次重病其實是假的,隻是為了讓外麵那些人卸下防備。”
聶寧之點頭。
“前些日子為了幫令尊,本王出府太過頻繁,那日,你與梁秋易去‘暗花’聶寧臨也在那裏,自然看到了本王與令尊一同路。”
楊思兒聽了開始四處觀望:“那他對你定會有了防備,你不怕他派人暗中監視你,你快些下去回院子裏躺著吧,以免被人看出了馬腳。”
聶寧之看她惶恐不安的模樣,不由輕笑。
“你這是在擔心本王?”
楊思兒臉嚴肅:“自然擔心,你幫了我那麼多,我怎麼能陷你與危險之中。”
著就要扶著旁邊從牆頭上站起來,剛有動作就被男人摁住了肩膀。
“安心坐著,都在這坐半個時辰了,若是有人看到早就看到了,著急又有何用?”
“那可怎麼辦!”
楊思兒暗自後悔,早知道她就不瞎逛到這竹園裏來。
唉,真是喝酒誤事。
聶寧之看她著急的坐立不安,抿著笑不急著解釋。
兩人離得不遠,他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盈盈如水的眸子裏的慌張。
心道果然還是個不經事的丫頭,遇事則慌。
聶寧之也知道不能將她逗急了,開口安撫她道:“別擔心了,在王府外不光有聶寧臨安排的人還有其他幾個皇子以及後宮裏那些女人安插的眼線,不過都已經清理幹淨了,你在這坐到亮都不會有其他外人知道。”
聽完,楊思兒不滿的瞪向他,生氣道:“你就是故意逗我。”
完轉頭衝著竹園道了聲:“碧羅,你進來。”
夜裏安靜,楊思兒的聲音不大,但站在外麵的碧羅也聽到了,隨後推門而入。
由自家主子指揮著將竹梯搬了過來。
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主子下了梯子氣哼哼著轉身走了,牆頭隻留下瑾王爺一人。
待楊思兒主仆走了後,韓洲才邁步走了進來,見自己王爺隻著了件單薄衣衫,外袍還搭在牆上,他幾步上前將沾滿了土的外袍拿了下來抱在懷中。
“王爺,你對楊大姐是不是太過信任了。”
韓洲自習武,耳目過人,方才他閉了廳裏,將注意力轉移至其他地方,可還是隱約聽到了裏麵的談話。
瑾王爺常年病重,他一直服侍在王爺左右,雖知道楊大姐偷窺府中的事情,但也不曾見過王爺與她交談。
可最近不知為何王爺暗中幫了她不少事情,而且還對她不曾有防備。
王爺病好的事情知曉的不超過五人,如今王爺對楊大姐也不做半分隱瞞,這讓他不得不擔心……
聶寧之單手負在身後,伸出一隻手打斷了韓洲的話。
“無事,本王信得過她。”
韓洲眉頭微動,也不在多什麼,走過來想要攙扶聶寧之,道:“王爺,我們也回府吧。”
聶寧之擺手製止了他的攙扶,直接走到圍牆邊跳了過去,韓洲緊隨其後。
這夜,楊思兒被聶寧之一連幾次戲耍,心裏憋著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