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可通神,這話可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季夏在取得涼州州府口頭上的應承之後,馬車還未走出這條巷子,管家就追了上來。
聽到車外意料之外的聲音,季夏露出一抹微笑,對駕車的十一道:“返回去,看來州府大人還有話對我們說。”
的確,涼州州府看了那些價值幾千金的禮物之後,頓時改變了一開始的小算盤。
這一次州府大門才算是真正的為季夏打開,就連季夏喝的茶都從一般的茶葉變成了極品鐵觀音。
“季老板真是有誠意啊!”涼州州府見識了季夏的“誠心”,自然是開門見山的說話。
季夏眼睛露出一分笑意:“楊城酒樓的名聲,大人應該也有所耳聞,若不是事事都帶著十足的誠意,大家又怎麼會給我生意做?”
涼州州府也隨之露出些許笑意,而後道:“既然這樣,這件事還是要好生商議一下。”
若月和十一眼底都劃過一絲疑惑,剛剛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麼現在還要商議?難不成,剛剛隻是假意應承?
季夏也不戳穿剛剛涼州州府的行為,眼中換上幾分肅穆,道:“據在下所知,莫家四代都是涼州的綢緞商,從一家小鋪子起步做到了今日。在涼州可謂是有著極好的聲譽,所以,這事還要他們心甘情願,才不能壞了大人與我的名聲啊。”
涼州州府摸了摸胡子,點了點頭,心中對季夏的言語也是十分的讚同。他二十五歲中舉之後到現在,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半輩子才有了現在的位置,官風肯定是要注意的。
“聽聞之前都是大人未過門的兒媳在處理這件事,不過她應該顧忌著大人的威名,不敢完全放手去做。因而大人現在要做的,就隻是說上幾句話罷了。”季夏話說的十分巧妙,仿佛那位千金小姐真的是在處理什麼公務一樣。
涼州州府在心中把季夏的話想了又想,這件事他一點都不用出麵,甚至都不用親自去見他的兒媳,隻要派人傳上一句話即可。就算最後有什麼風聲,自己連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都不用擔,畢竟這兒媳婦不是還沒有過門嗎?
“好!”思及至此,涼州州府立刻下了定論,他對一邊的管家道:“讓人拿筆墨來,本官要給沈府寫信。”
當著季夏的麵寫完,派人交給沈府,這邊的事情,算是做完了。
這一次返程的馬車走的飛快,不必再等任何人。季夏忍不住把臉上的麵紗摘了下來,拿起小桌上泡好的茶一口氣喝下。還是他們自己的茶葉最好!
“小姐,”若月終於忍不住了,“為何一開始那個州府大人答應的不是真的呢?”
季夏沒想到那個州府居然一開始沒有看禮單,計劃就有了臨時變化,因而其他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因為官分兩種,”季夏放下茶杯道,“一種是收錢辦事的官,這種官員一般都是看到你拿來的東西,才決定辦不辦你的事。顯然涼州州府就是這一種,他看都不看我們的禮單就滿口答應,定不是真心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