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澄不太明白暗客的震驚是為了什麼。
“找這草藥很奇怪嗎？”
暗客像是在微笑的樣子，“寒蘭草那可是最上乘的滋陰補陽的草藥，年輕人找尋這種藥草還挺稀奇…”
“滋陰補陽…”許昭澄那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我靠…老子不是腎虛啊！”
但暗客卻是‘嘿嘿’一笑，就往暗街裏頭走，許昭澄隻能是滿肚子徘徊‘我不是腎虛！我不虛！’。
暗客的出現令周圍商販紛紛起身點頭行禮，像是見到了某位大人物一樣，這樣的景象讓許昭澄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多逗留了些時間。
跟著暗客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漫長的街道轉瞬間就已經走過了一半。
突然腦抽問了句“你為什麼隻在這擺攤？”
暗客沒好氣的白了眼“這都封城了，我不在這擺攤難不成上你家去？”
許昭澄尷尬的點點頭“嗬嗬嗬，好像也是哦。”話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暗客的腳步逐漸慢下，最終是停在一家攤位不算大，卻鋪滿雜貨的攤位上。最令人意外的是攤子前頭的顧客大多數都是看一眼就匆匆離去。怪異的現象令許昭澄心裏頭犯怵。
許昭澄拉了拉暗客的衣服，聲：“誒，大哥，這攤子很詭異誒！”
“暗街難道不詭異嗎？”
“額…好像也是。”
兩人的話像是被攤位老板聽到了一樣，微微抬頭露出了他那副瘮人的模樣。
嚇！
嚇得許昭澄一個踉蹌：怎麼會有那麼醜陋的人？
圓臉、折耳、大鼻子、眼以及他臉上滿是痤瘡的肌膚，蓬亂的頭發像是長了蟲一樣。輕輕一抖就會掉落大量的灰塵，太暗加上背對燈光的緣故，令許昭澄一時間沒看清他的眼睛。
瞎子？
一雙泛白的眼球在他記憶力隻有盲人才會擁有。
而攤主倒想是看穿他的心思一樣：“子，你該不會是認為我瞎了吧？”
攤主看得方向偏的離譜，許昭澄在東，而他看向北。
我靠！這還不算瞎？
“子，老夫雖然眼盲但心可不盲！”
許昭澄立刻是討好：“生，許昭澄。”頗具古風的自我介紹。
“嗬嗬嗬，子挺有意思的，喚老夫老杜吧。”
“是，是，是。”
暗客隻是看了眼就先離開了，這倒是並沒有引起許昭澄的注意，反而是麵前的老杜令他興趣大增。
神乎其技般的竟然就在許昭澄沒需求前就掏出了‘寒蘭草’。
咕嚕！
許昭澄微微顫動雙手的試圖拿取。
啪！
老杜精準的拍開許昭澄的手，並將寒蘭草重新放入容器裏。
“子，這東西可是非常珍貴的哪有那麼容易就給你的？”
“是，是，是。”隨後許昭澄像是聽出了畫外音一樣脫口而出一句“您開個價，我竭盡所能。”
“哦？聽起來，你很需要它？”老杜抖動玻璃瓶，晃得裏麵的寒蘭草東倒西歪。許昭澄也是一陣肉疼。
可別晃壞了啊！
“當…當然。”
老杜‘嘿嘿’一笑“讓老夫猜猜你想幹什麼。”
看著老杜像神棍一樣的伸出左手來回擺動指頭，隱約間能看到點點流光在他指尖上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