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好像真的很生氣,像一頭狂暴的野獸,秦舒曼掙紮著,卻被他鉗住了雙手,隻能乖乖承受那股巨大的疼痛。
思緒混沌,身子抑製不住地顫抖,如風中飄搖的樹葉……
飄啊飄,飄啊飄。
思緒飄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陸知行摟在懷中,渾身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
“知道錯了?”陸知行啞聲道。
秦舒曼很想回他一句“老娘根本沒錯!”,可是,跟了他兩年,她早就摸透他的脾氣。
如果她不乖乖認錯,今天晚上休想離開這個房間。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很柔順地說了聲“知道了”,心裏卻一百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陸知行露出滿意的神色,心情大好地賞她一記額頭吻,從她身上離開。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點燃一支煙,靠在沙發上抽。
秦舒曼渾身疼痛,根本就懶得動,躺在沙發上安靜得像隻貓。
也是,她本來就是他養的一隻寵物,早該有自知之明,應該乖乖聽話才是。
除了在床上伺候好他,還得哄他高興,不能違抗聖令。而她竟然背著金主出來兼職,還被金主逮了個正著,人家不生氣才怪。
秦舒曼啊秦舒曼,你這專職情婦還真是不敬業,連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都不懂。
想到這裏,她決定將功補過,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一陣吻,“陸老板,您這麼久不來,人家好想你哦——”
陸知行把一口煙吐在她臉上,彈了彈煙灰,冷冷地睨她一眼,眼中寫滿了不信。
秦舒曼拿過他手裏的煙吸了一口氣,以牙還牙噴他一臉,“您不信就算了,反正我這顆心日月可鑒。”
敲門聲響起,是陸知行的秘書許京。
雖然身上隻披著陸知行的外套,秦舒曼卻一點都不慌,柔柔地靠在陸知行身上,扭頭和許京打招呼,“京子,好久不見——”
她故意“京子”、“京子”地叫喚,許京早已有了免疫力,目不斜視地放下手中的紙袋就走了。
秦舒曼切了一聲,哼,果然是這老家夥的人,和他一樣無趣,一點都不好玩!
陸知行把紙袋扔到她麵前,讓她換上。
看到那衣服時,秦舒曼差點沒笑出聲來。
一條淑女風淺粉色連衣裙,一雙白色平底小皮鞋,皮鞋上還綴著蝴蝶結!
有沒有搞錯?讓她穿這種衣服?!這老家夥不會以為她還是十五六的少女吧?
她直接抗議,抗議的結果是陸知行冷冷的威脅,“如果你想光著身子出去,我沒意見。”
秦舒曼憤憤地瞪他一眼,拿起裙子往身上套,心有不甘地挖苦他,“陸老板您要是喜歡小蘿莉,幹脆去找個小姑娘好了,幹嗎這樣為難我。”
虧他還是在國外長大的華僑二代,卻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
換好衣服,陸知行直接拽著她離開。
秦舒曼急了,“你要帶我去哪裏?我還沒下班……”
還沒出口的話被陸知行冰冷的眸刀截斷,手腕傳來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