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陸知行躺在自己身邊,她頓時來氣,舉起拳頭朝著他的臉虛晃了兩拳,咬牙切齒。
他似乎察覺到動靜,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裸露的胸膛。
於是,秦舒曼就看到他的脖子上、肩上、胸前都是深深淺淺的牙印,而手臂上、後背,都是她的抓痕。
都是她昨天晚上的傑作。
看到他也負了傷,秦舒曼心中頓覺痛快,哼,早知道就更用力了,沒把他的耳朵咬下來真是虧大了!
掀開被子起身,剛一邁步下身就傳來一陣疼痛,她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去衛生間洗漱完出來,陸知行已經醒了,一如既往地靠在床上抽煙。
看到她出來,他微微眯眸,神色淡淡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沒有說什麼。
秦舒曼也不理他,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舒曼正要罵人,陸知行遞過來一小瓶藥膏,她才反應過來是要讓她幫他塗藥膏。
她接過藥膏直接砸他身上,“自己塗!”
說完就轉身進了衣帽間。
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陸知行扭著胳膊很努力地塗後背的抓痕,秦舒曼終是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藥膏,憤憤地幫他塗了。
她趁機報了一下私仇,故意拿手指頭戳他的傷痕,戳得他時不時倒抽涼氣。
看到他擰得緊緊的劍眉,秦舒曼心中大快,忍不住彎起嘴角。
吃早飯的時候,兩人的情緒都不大好,秦舒曼也沒鬧騰出什麼大動作,隻是故意把餐具摔得乒乓響。
陸知行神色淡漠,充耳不聞。
吃完飯後陸知行終於發話,“下午三點的飛機去月亮島。”
哇吼,她沒聽錯吧?這、這老家夥終於要走了嗎?!
秦舒曼激動得差點沒跳起來,然而,下一秒就聽到陸知行說,“你和我一起去。”
秦舒曼,“……”
反應過來後她立馬抗議,“我下午還有課!”
陸知行不無嘲諷地勾了一下唇,“你什麼時候這麼熱衷於上課了?”
秦舒曼怎麼會聽不出他言語中的嘲諷?
咬牙忍了,“下午是李教授的課,李教授很嚴格的,要是缺席的話直接掛科,明年我就畢不了業了~”
“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陸知行淡淡掀唇。
已經?!
秦舒曼拉下臉來,“我答應了今天要去看小朗!”
陸知行沒有發話,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一副“我聽你說,不過你說什麼都是徒勞”的模樣。
秦舒曼眼眸一轉,走過去坐到他膝上勾住他的脖子,“陸老板,我真的不能離開白城,過幾天我媽祭日,我得去拜祭她。”
陸知行伸手扶上她的腰,勾起一邊唇角,“你媽的祭日是周六,我會讓你趕回來。”
奶奶個熊,這老家夥竟然連她媽媽祭日什麼時候都知道?
她頓時泛起一種被人管束、不得自由的挫敗感,灰常不爽,在心裏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
她微微眯眸,輕笑,“您不是從來不帶我出門的嗎?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想帶我去月亮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