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對玉含蟬,同樣是被“某神秘男子”匿名拍下。
看著那對玉含蟬,秦舒曼不覺擰眉。
是的,當初把這些東西存進銀行的保險箱時,是她親自一一盤點,因此,她自然見過圖片上的含蟬。
隻不過,不是“一對”,而是“一隻”。
孤零零的一隻。
她不知道陸知行的書房裏為什麼會放著這樣一本圖冊——也許隻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對畫了圈的玉含蟬總是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
當然了,也許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
圖冊裏介紹了那麼多藏品,也有很多是被其他人拍走的,隻不過外公的藏品正好也在圖冊裏罷了。
隻是,為什麼她從來不知道陸知行也喜歡收藏?
雖然告訴自己這一切隻是巧合,可是她心裏終究還是有些疑惑。
是的,太多的疑惑了,而她卻不知道這些疑惑源於何處?而她為什麼要疑惑?
離開書房後,她又到樓下晃了一圈,確定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才到庭院去。
散了一圈,她才察覺庭院裏空蕩蕩的,車庫裏也空蕩蕩,陸知行的幻影不在。
她這才想起自己那輛拉轟的紅色法拉利跑車還停在律所的停車場裏。
想了想,她終於還是給許京打了個電話,惡聲惡氣地讓許京去幫她把車開回來。
許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秦小姐,我現在在澳洲。”
這麼說,陸知行回澳洲去了?
咬了咬唇,她又問了一句,“為什麼突然跑回澳洲去了?”
許京說,“桐桐小姐生病了,嚷著要找陸總,所以陸總就回來了。”
沒辦法,看來隻能自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她就去律所開車,誰知一走出電梯就碰到卓陽。
哦不,確切地說是卓陽和林勇祝。
林勇祝和卓陽好像剛從外麵回來,下一車就看到秦舒曼行動自如地走出電梯。
卓陽高興地奔了過去,“曼曼,你的腳沒事吧?都好了?”
這幾天他天天都有發短信過去“噓寒問暖”,隻不過秦舒曼心情不好,一條都沒回。
這會兒看到他,卓陽頓時眉眼飛揚。
他低頭看她的腳,看到她穿著一雙平底鞋,卓陽眯著眼笑了,“其實,你這麼高,穿平底鞋就很好看了。”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白眼,尼瑪,我高不高關你屁事?我穿什麼鞋子關你屁事?!
原本還以為林勇祝肯定會湊上來幸災樂禍地嘲笑她一番,誰知道才三天沒見,林勇祝就對她“刮目相看”了。
林勇祝的臉上堆起著諂媚的笑容,那笑容,秦舒曼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秦世安在的時候。
“秦小姐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了?其實我這邊也沒什麼事,你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不用這麼早就來上班。”
嗬嗬,幾天前還叫她“小秦”呢,這會兒就叫她“秦小姐”了?
不用說,這老訟棍一定是從哪裏聽說她和陸知行的關係了,所以才會對她笑得這麼燦爛。
秦舒曼也不客氣,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車鑰匙,冷嗬嗬一聲,“我不是來上班的,隻不過是想來把我的拉轟開回去罷了~”
林勇祝,“……”
看到她要開車,卓陽頓時臉色大變,“曼曼,你腳還沒好呢,不能開車!”
秦舒曼懶得理他,直接拉開駕駛座的車門。
還沒關門,卓陽就奔了過去,“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說完才意識到什麼似的,轉頭看了林勇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