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見狀,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嘴角彎起很大的弧度,可是笑聲寒涼而陰冷。
聽在耳中,讓人不寒而栗。
笑完後,他才緩緩道,“哦?曼曼要搬走?我怎麼不知道?她要搬去哪裏?”
“我搬去哪裏關你屁事……”
秦舒曼顯然看到了卓陽的弱勢,連忙站出來幫腔,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知行淩厲的眸刀截斷。
她的聲音低了幾分,不過還是繼續道,“哼,你踏馬管得還真寬……”
“卓先生請回吧!”他直接下逐客令,“我和曼曼出了點小誤會,需要溝通一下,你在這裏的話恐怕不方便。”
卓陽抓住秦舒曼的手,“曼曼,我們走吧。”
陸知行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舒曼,眸色幽深,隱約帶了一絲威脅。
秦舒曼怎麼會看不懂他的意思?
在心裏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她才縮回手來,對卓陽道,“你先走吧。”
卓陽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秦舒曼隻得安慰他,“他總不會吃了我吧?”
卓陽似乎放心了些,叮囑她要是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然後才轉身離開。
兩人的小聲音、小表情和小動作,落在陸知行耳中自然就成了打情罵俏。
他眸底的怒意更甚,落在卓陽身上的眼神更加冰冷。
卓陽離開後,他一把抓住秦舒曼的手腕,“怎麼?趁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搬去和那個小白臉同居?”
秦舒曼冷笑,“陸老板都說要和我結束合約了,我不是得趕緊找下一任金主嗎?”
陸知行微微一怔,這才想起自己三天前說過的那句氣話。
他伸手揉了一下鬢角,“曼曼,我那是氣話!誰讓你整天說那種話惹我生氣?”
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聽她說“我們隻是合約關係”、“我是你包養的女人”之類的話。
可偏偏,她總是喜歡說!
“哦?原來陸老板說的是氣話啊——”秦舒曼勾著唇低笑了一聲,“可是怎麼辦?我說的可不是氣話。”
“你……”
那天一出門就接到陸知微的電話,說桐桐生病了,一直嚷著要找爹地,陸知行便飛回澳洲去。
回去後又一心擔心著桐桐的病,早就忘了那天早上自己說過什麼了。誰知道都過去多少天了,這個女人竟然還記得?
他突然有種無力感。
真想不通這女人為什麼這麼愛鑽牛角尖?還是說女人都這麼敏感細膩?
陸知行不想和她在庭院裏吵,便拉著她進了客廳。
秦舒曼掙了掙,陸知行直接將她扛到肩上。
她像頭小獅子似的又踢又打,“陸知行,你放我下來!你踏馬不是說要結束嘛!好啊,我早就想和你結束了,你幹嗎不讓我走啊!”
進了客廳,陸知行直接將她鉗在懷中,捏著她的下巴,“曼曼,你可不可以聽話點?”
嗬嗬,聽話?
要是不聽話,她剛剛早就跟著卓陽走了,現在還會站在他麵前?!
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她心裏下意識地想留下來,想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她也很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骨氣地留下來,早就該幹脆利落地離開,走得遠遠的,不是嗎?
她抿著唇,眼神凶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