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想想真是諷刺,而且痛快!
頓了頓,她才又輕笑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背靠陸先生這棵大樹好乘涼,陸先生給我的東西,比秦氏集團那點股份多得多了。你說,我還會稀罕那點股份嗎?”
她故意笑得又驕縱又得意,“況且,現在秦氏集團的股價跌那麼厲害,我真懷疑,我和小朗的股份合在一起值不值一百萬?”
秦夢潔擱在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手指微微蜷縮。
秦舒曼又笑,“不過,要我說服陸先生和秦氏集團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她頓了頓,定定地看著秦夢潔,眸光熠熠。
秦夢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抖了抖唇道,“你提個條件吧。”
“很簡單——”秦舒曼撐起右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張開來在秦夢潔麵前晃了晃,“隻要你爸答應把秦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給我,我就去找陸先生說~”
秦夢潔一聽,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秦舒曼,你想得美!”
她氣得臉都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一家人的股份加起來也才百分之六十幾,而且爺爺給我的股份還不如你多,還不算那些古董呢!爺爺那麼疼你,現在秦氏集團有難了,你怎麼敢說這種話?!”
嗬嗬,秦舒曼怎麼會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這樣說啊,這明擺著就是不想幫他們嘛~
許是看到秦舒曼微眯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秦夢潔才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了,於是努力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曼曼,無論如何,我們終究是一家人,難道你忍心看著爺爺辛辛苦苦創下的秦氏集團就這樣倒閉?對你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你為什麼不肯幫忙?”
“一家人?”秦舒曼冷笑,“當初小朗生病的時候,我跪在你家門口求了半天,你媽是怎麼說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說從此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是吧?”
“一句話的事?是啊,對你爸來說,要不要把外公留給我們的股份轉給我們,不也是一句話的事?可是這句話,你爸說了嗎?”
秦夢潔攥著手,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舒曼冷嗬嗬笑了一聲,“回去告訴你爸,我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姑娘了。如果他真的想和天宇國際合作,很簡單,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還有——”她起身,冷著臉湊到秦夢潔麵前,眼神陰狠,“不、要、再、騙、我!”
秦夢潔連忙否認,“曼曼,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再’騙你?我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既然他沒騙過我,那為什麼我和小朗的股份到現在還沒動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一個月前就說要轉給我們了吧?”
那隻老狐狸,從始至終都是在騙她。
想白白利用她?
嗬嗬,她絕對不會那麼傻!
秦夢潔咬了一下下唇,“我說了,辦手續沒那麼快……”
“是啊,確實沒那麼快~”秦舒曼冷笑,“這都已經辦了多少年,不是還沒辦下來?”
秦夢潔,“……”
秦舒曼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子倒過來在秦夢潔麵前晃了晃,“謝謝請客~這酒不錯~”
說完她就拿起手袋,起身離開。
她沒有回去,而是去辦公區找菲姐。
菲姐正在給幾個女孩子訓話,看到她進來,菲姐連忙把那些女孩子遣了出去,然後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態度熱情得不得了。
其實,一直以來菲姐對她還算不錯。
可是,知道她是陸知行的人之前,菲姐對她是真誠的,在她麵前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敢開,兩人相處的模式像姐妹,又像朋友。
可是自從知道她和陸知行的關係後,菲姐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幾分客氣和諂媚,就像此刻的熱情,也熱情得讓人察覺出距離來。
秦舒曼隻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沒有走後門,依然是從大廳出來。
一出大廳就看到了吧台旁邊坐著幾個熟悉的身影,安修文和陸知行。
安修文像初次見麵時那樣,穿著筆挺的西裝在吧台裏麵當調酒師,而陸知行坐在吧台前,閑閑地喝著杯子裏的酒。
再一定睛,她才發現陸知行身邊還坐著一個妖嬈的女人。
那女人正在和陸知行說著什麼,穿著黑色緊身小短裙,秦舒曼一眼就看到她露出來的那一片雪白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