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是一個普通的早晨,但所有故事不都是從普通的一開始的麼,所以請耐心地聽完主人公這普通的一生活。
BarryFairy像往常一樣,關掉鬧鍾後賴了會兒床。他知道今依舊會是一無所獲的一。每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檢查“光模量”轉換器是否正常運轉,然後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雖然這樣的事情並不多。
隻消看一眼“光模量”轉換器,Barry就知道不會出現什麼故障,走進大棚去擺弄自己養的花草。他坐在渾濁的陽光裏,開始做出思考的模樣。有時候連Barry自己都不知道每思考的是些什麼,有著怎樣的意義,他從來沒打算思考出什麼結果,隻是在保持一種思考的狀態。
有時候他也會開展一些回憶,可腦海中清晰真實的記憶並沒有幾個。空間站爆炸便是其一。而空間站爆破已經過去了大概六年,Barry對整個事件的記憶也開始產生懷疑,他已經不記得爆炸具體是在上午還是下午,或者是晚上,當時爆破的火光將黑夜映成了白晝也是有可能的。唯一能確定的是,爆炸意外毀掉了自己的農場,有關部門賠償了他這個“光模量”轉換器。雖然後來幾乎所有人都用上了這種新型的能量交換器,但是作為最早使用的那批人,多少會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紙上是昨寫下來的連續方程,盡管是基礎方程,在自己這兒卻依然沒能得到更加優美的解釋。BarryFairy不得不暗自感慨,還是比不上那些可以進入U(nUsagerganizain)的人。他努力回憶起母親所教授的知識,試圖用通俗的事物來翻譯這個歪七扭八的方程。
“連續方程是所有動態變化方程的基礎。連續代表著不間斷,有輸出就有輸入。因為連續,所以才會有眼前美好的事物,才會有多姿多彩的變幻。連續意味著平衡與穩定,就像水流一樣,看上去是延綿不斷的。連續方程的連續建立在理想狀態的基礎之上,在我們的生活中很少應用這種連續。因為我們不僅僅想要平衡與穩定,還想要革新與變異。”母親竭盡所能地降低方程的理論高度,試圖從這種淺顯的角度來明方程的本質,最終還是徒勞。BarryFairy臉茫然地看著母親,仿佛剛才的那段話是母親自言自語,而且母親最近時常出現這種情況。
最終母親放棄了,轉身進入書房開始U的課題研究。Barry看著母親失落的背影,卻長舒了口氣,因為知道今再也不用麵對這種晦澀難懂的方程了。那年十歲的Barry並不知道自己承載著母親多少希冀,隻知道每太陽還沒落山肚子就開始咕咕叫,試圖玩弄屋子裏亂七八糟的擺件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不打擾母親。事實上,隻要他願意,一個電話就能把父親叫來,帶他去參加熱鬧的晚宴。晚宴上有豐富的美食,遠比母親做出來的冷冷的標準食物要好吃。Barry參加過幾次那種晚宴,需要耐心地聽完宴會主人發表冗長的開場白。盡管可以享用美食,Barry覺得這一過程比忍受饑餓更加難熬。
“我們聚集在此,並不是在浪費糧食和物質,而是為了創造足夠的價值,讓更多的人不再忍受饑餓,不再無所事事。資源分配的失衡需要更長遠的努力去改造,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無疑是在加快這一進程。讓我們為了更美好的未來舉杯!”
剛記事地時候,父母曾一起帶著Barry參加這種晚宴。母親完整地聽了一次這樣的發言,便決定再也不參加這種集會。父親雖然有時候也不願意參加這種晚宴,但是母親強調,不用顧及她的想法,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於是父親也不再堅持,隻是不能名正言順地參加這種集會,還是有些失落。
母親曾對Barry解釋過,這本質上也是一種形式的連續方程,可是她不喜歡這個形式。
Barry的回憶被“光模量”時鍾的報時打斷,放下紙筆,再次看了一眼“光模量”轉換器,從冰箱裏取出來食物,毫無滋味地咀嚼。為了達到食物能量的最大化利用,他不得不限製每一次進食的時間、數量,盡管有些時候還是會莫名奇妙地出現漏洞,但是整體還是能夠實現生活的滿足。還是自己的計算不夠完美,才導致自己所處的空間時時需要調整,Barry這麼想著。
吃完飯,Barry又開始認真地盯著紙上的方程,不一會兒便會陷入回憶。這一,很快就又要在這種漫無目的的回憶中過去了。
閑適,時候偷偷讀詩文的時候學來的詞彙,用來形容現在的自己,再恰當不過了。Barry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