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滴答……滴答……滴答……
一破草屋
一人一刀一屍
“我告訴過你,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的。”那人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刀,血滴從刀尖上滑落,滴到地上那灘血上而產生的聲音,和屋子外麵雨水落在地上的聲音完美的重合。
呯——
刀丟掉,在地上順著血水滑了一段距離,剛好碰在屍體的手上停了下來。
“咳咳……”那人捂著嘴重咳了兩聲,隨後雙手無力的落下。
轟!
外麵雷聲大作,宛如公大怒!
雷光閃耀,透過敞開的屋門,照射在那人的臉上。
一張滄桑的臉,眉眼無神,張著嘴,嘴角緩緩的流下一行鮮血……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刀。留在外麵的,隻有刀柄,後背穿出刀刃,上麵的黑血流動的極其緩慢。如此嚴重的傷口,讓那人已經無力再站著大笑。
噗通……
無力的向左方倒下,眼神逐漸潰散,但是在將死之際,他依舊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弧度,直到全身的肌肉變得僵硬,溫度也全都散去……
轟!!!
雷聲再次大作。
屋內被雷光閃的通亮。
隻不過,現在成了兩屍……
屋外,有一石碑。
在雨水的衝刷下,上麵不知用什麼東西所刻出的幾個字,似乎凸顯出一種劍氣淩厲的感覺。
即使是黑夜,也能看清那沾染著鮮血的石碑上麵,寫的是什麼字。
“鄯州莊”
“你怎麼搞得?這點事都搞不好,再出問題就直接滾蛋!”
啪!
年僅歲的蘇定風剛從大學畢業,一所民辦普通大學出來的他,在市這樣的大城市裏,根本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又何談在這座城市生存呢?
一家銷售保險公司,收了蘇定風的簡曆,秉著是活人就要的公司標準,以每個月兩千八的工資,簽下了蘇定風。
這才沒兩個月,就因為蘇定風口才不好,不善於交際,沒辦法招攬顧客,導致蘇定風已經被罵了好幾次。
現在老板又下了最後通牒,最後半個月如果再沒有單子,就要被辭退……
“唉……活著真累啊。”蘇定風坐在公司門口的台階上,鬆了鬆領帶,扯了扯廉價西裝的袖子,因為沒錢,就連穿的衣服都是斷碼不合身的底貨。
蘇定風不會抽煙,不會喝酒,再這樣的社會風氣下,根本沒辦法和別人打交道。不光如此,在現在如此難過的情況下,蘇定風都不知道如何釋放壓力。
“不抽煙,不喝酒的人,難過的時候,能幹些什麼呢?”蘇定風眯著眼看著手中的傳單,他現在真的很想一口氣把這些傳單全都撕掉,再衝進去指著老板的鼻子罵一頓……
想想就很解氣啊!
可是
他不敢……
不敢不丟人,不敢就是不敢。
現在不是什麼尊嚴大於一切的時代,蘇定風沒有那個勇氣。
“真是悲催啊。”
“是啊,很悲催啊。”蘇定風搖搖頭,把手中的傳單放在了一旁,剛放下,蘇定風就愣住了。
剛剛誰在話?
蘇定風連忙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自己一個人來到公司門口,周圍都是沒有人的啊?
那……剛剛的聲音……
一想到不幹淨的東西,蘇定風突然背後一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連忙拿起台階上的傳單,直接起身跑了幾步。瞪大了眼睛轉過頭看著之前自己坐過的台階,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幻聽嗎?”蘇定風用拇指掏了掏耳朵,“應該是最近沒睡好的原因吧……房東這兩又在催,家裏那邊也經常打電話問我這邊的情況,父母麵前怎麼敢實話……都是成年人了,大男人家家的,有點委屈又怎麼了?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下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定風搖搖頭苦笑道:“算了,回去睡一會,不定明就轉運了呢?”
不定……
就真的轉運了呢?
……
滴,共享單車歡迎您的使用!
蘇定風的出租屋離公司不算太遠,騎個共享單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一路上戴著耳機哼著曲,慢悠悠的騎在道路上,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全部都忘在腦後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