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瑜撐著最後一口氣,不甘心的看向燕寒,聽到他的話,身體如墜冰窖,眼睛瞪的很大,瞳孔中倒映著紅色的鬥篷,顏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曾經,番地上貢,淩瑜一眼就看上那件鮮豔如火的紅色鬥篷,向燕寒討要。
燕寒說鬥篷太醜,配不上她,為了哄她開心,賞賜了一大堆有趣的玩意。
原來,當初的話,不是鬥篷配不上她,而是她配不上鬥篷。
回望一生,沉迷在燕寒精心編織的情網中,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為了牢牢占據他的人,隻知爭風吃醋,忘了淩氏一族的榮辱,忘了慘死的兄長,忘了病重的生母。
自以為遇得良人,一生無憂,誰知所謂良人不過是隻中山狼,啃完淩家這塊肉,轉身,就不認人。
一場啼笑皆非的愛,給淩家製造了一座有一座墳墓。
最終,害了自己,也害了淩家!
到底,一場感情錯付了!
淩瑜希望保護好淩家,狠狠報複燕寒,讓他痛失最在乎的,卑微的仰望曾看不起的。
辛月覺得燕寒一直未立皇後,是想把皇後之位給他心愛之人。
把原主利用的那麼徹底,在保守的古代,讓他人糟蹋自己的妃子,可真是渣男中的核武器,yuandan,上天下地,無人能敵。
身體疲憊的不行,辛月也沒精力亂想,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啊”
一道尖銳的叫聲,震得辛月耳膜發疼,從沉睡中醒來。
辛月一臉不耐的看向聲音來源。
是庶出三叔家的嫡女淩嫋,看著溫柔似水,實則慣會裝模作樣,滿肚子黑水。
可惜直腸子的淩瑜被淩嫋忽悠的暈頭轉向,恨不得拿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點也不防備,還允許她出入自己的房間。
太缺心眼了!
淩嫋站在離床不遠處,一隻手捂著脖子,有血跡順著手縫流出來。
守在外麵的丫環聽到叫聲,匆匆跑了進來,又被恃淩瑜寵而驕的淩嫋勸了出去。
淩嫋疼的直吸氣,目光怨恨瞪向辛月,看到辛月醒來,目光立馬變得溫柔委屈起來。
“姐姐,聽說你落水了,我擔心的不行,立馬趕過來過來看你,誰知,剛進門,就被一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東西割傷了脖子,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都見不到你了。”淩嫋說著,珍珠大的淚水從眼中流出,傷心的朝床邊走來。
“既然受傷了就回去休息,我又不是大夫,找我也沒用。”
辛月被子下的手摩擦著小劍,一雙眼眸冷冷看向淩嫋。
對上辛月那雙冷漠的眼眸,淩嫋一怔,有一種被看透,秘密曝光的感覺。
淩嫋穩定好心神,柔柔弱弱說道:“姐姐,我……”
辛月冷哼一聲,“我爹娶了我娘一人,娘隻生了我一個女兒,下麵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庶妹。”
自古以來,嫡庶有別。
庶子庶女,是與丫環同等的存在,嫡係掌握其生死,可隨意發賣。
辛月罵淩嫋上趕著當庶女,自降身份,氣的淩嫋捂著傷口的手一重,又有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