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十分鍾之前。
林源酒樓一樓的大廳內,一群客人正將一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圍在中間,聽他在那邊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些什麼。
戴著帽子的年輕人叫做沙膽源,是酒樓老板武癡林的弟弟,他此刻朝著眾人講述的事情正是江望北昨與廖師傅切磋時的情形。
“葉師傅的那位徒弟一招王托塔,再來一招四兩撥千斤,就把廖師傅整個人都給震開了!”沙膽源一邊還一邊比劃,聽得眾人眼前都要有畫麵感了。
“四兩撥千斤?那不是太極拳嗎?我怎麼聽葉師傅是練詠春的啊,難道他徒弟以前還學過太極拳嗎?”聽沙膽源得花亂墜,有知道一點情況的客人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總之就是一手將廖師傅給推開啦!”沙膽源尷尬一笑,一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的樣子,隨即繼續道:
“不過廖師傅還不服輸啊,使出一招“惡狗搶屎”想要反擊,結果反倒是被葉師傅的徒弟凶神惡煞地追著他一頓暴打,最後竟然直接被打暈過去了!”
“我還以為廖師傅很能打的呢,結果連葉師傅的徒弟都打不過,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啊,被打得像個豬頭一樣啊!”
“哈哈哈哈……”
聽沙膽源得如此生動形象,一眾聽客不禁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
廖家武館內,廖師傅正端著一杯茶慢悠悠地從屋裏走了出來,一邊和正在練拳的弟子們打了個招呼,一邊飲著茶。
突然,一個胸前衣服上繡著“廖”字的廖家武館弟子從外麵跑到廖師傅麵前,慌慌張張地道:“師傅,師傅,有人你被葉師傅的徒弟給打敗了啊,現在全佛山的人都知道了!”
“噗!”廖師傅一口剛剛入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頓時噴了出來。
“胡!誰的?”他憤然否認道。
“茶樓的沙膽源啊!”弟子回答道。
“哼!”冷哼一聲,廖師傅將手裏的茶杯隨意遞給身旁一個弟子,急急忙忙地朝著林源酒樓去了。
……
林源酒樓二樓雅間內,完開辦棉花廠這件正事以後,周清泉與葉問二人開始閑聊起來,的都是些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這些話江望北插不上嘴,就在一旁埋頭吃著東西。
不得不,林源酒樓裏的東西味道都很不錯,雖然已經吃過很多次了,但是一點都不會有吃膩了不想再吃的感覺。
就在江望北一口吞下一個燒麥的時候,雅間的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麵給推開了。
隨後武癡林的弟弟沙膽源出現在門口,一臉委屈地朝著葉問和江望北喊道:“葉師傅,望北哥,我被人給冤枉啊!”
江望北抬頭一看,發現屋外除了沙膽源還有不少圍過來看熱鬧的客人,而沙膽源的哥哥武癡林正努力安撫著一旁氣得渾身發抖想要打人的廖師傅。
“望北哥,麻煩你告訴大家你是不是和廖師傅比武,還把他給打趴下了?”沙膽源指著氣得臉色漲紅的廖師傅大聲地嚷道。
聽到這話,江望北不禁朝著廖師傅看去,結果剛好與廖師傅的視線對上,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不過為了自己的名聲和武館的前途,廖師傅還是硬著頭皮道:“江師傅,這件事你一定要還我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