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非傑劇烈的咳嗽了幾下,蒼白的臉上眉毛都擰了起來,他雙手撐坐在地上,顯的十分病態。
非傑看著這熟悉的房子,臉上有欣喜、落寞、怨恨,各種不同的情緒交織著。
他終於回到了家,但他不知道家裏過了多久,發生了什麼,他隻記得他本該是去高中的路上,卻莫名的掉入了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方。
按照非傑自己所定,自己是掉入了時間軸上的一點,是一個可怕到極點的世界,上永遠是血紅色的月亮,顯的格外的恐怖,這是一個無法逃離的時間之地,這裏的人要活下去隻能不擇手段。
非傑剛來到這裏隻有驚慌失措,未知是最大的恐懼,然而並沒有人伸出援助的手,隻有一群在那裏很底層的人看到獵物的眼神,很快非傑被打翻在地,一個剃著光頭的人用鞋踩著他的臉,臉上滿是驕傲的神情,就像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囂張似的,而光頭的弟們則拿走了非傑身上在這裏能用的一切東西。
幾下來,非傑捂著骨折的右手坐在暗巷的角落裏,算是明白這裏的規則,也對自己發起狠來。
他隻是想要普普通通的的活過一生而已,不想參與麻煩的事,就這樣的想法也要被打碎嗎?
非傑在這裏做著壞人所做的一切之事,他不善言辭,不參加團夥,隻在別人最虛弱的時候打出最致命的一擊,拿好東西就跑,每次都規劃好路線以及致命的陷阱,好幾夥人都抓不住他,他就像一個精明到恐怖的魔鬼一樣。
這裏沒有時間的概念,非傑以地球的時間估計他大概待了兩年多,他隻剩下一個念頭:不顧一切活下去,至於回到原來的世界,他無法想象。
非傑感覺自己的靈魂越來越黑暗,他會去傷害一切,不管用什麼手段,但他心裏確還是有著想要做一個正常年輕人的奢望,這就像一個扭曲黑暗的殺手和一個普通夥子的靈魂硬湊的一樣,或許也正是這執念非傑才沒有完全瘋了吧。
這裏的科技一直像他所在時空一樣一成不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法進化,每一些時間就會隨機出現一些白色的結晶,而這正是能讓這裏的人存在下去的唯一能量體。
這裏的人大致是兩種,一種是普通的人,而另一種在這裏被成為武者,有著自己的武技,身體也比普通的人強幾倍,數量很少,大多是一些團夥的頭目和高層。
非傑一個單獨的普通人就顯的有些怪異,但在大多數人眼裏就是一碟可以隨時隨地吃的菜。
他的作為被很多人記恨著,他終究隻是一人,某一就被一些人請來的武者打下時間漩渦。
這是一片扭曲之地,在原來的地方容貌不會變化,隻是需要白晶補充靈魂的能量,而這裏他時而年輕,時而垂老。
他回顧著記憶,不甘,不甘,還是不甘,他從形單影隻,心翼翼的活著,卻掉入這罪惡之地,他恨這命運的安排。
為活下去,變的扭曲,變得黑暗,確還是難逃一死,他恨自己沒有力量。
“我隻想活下去,隻想走下去”,非傑嘴唇艱難的蠕動著。
心中滿是怨恨,滿是不甘,滿是無奈。最後隻剩下苦笑。。
最後的苦笑也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非傑的意識越來越弱,靈魂也幾乎要淡的透明,但不甘的眼神確沒有閉上。宛如夜辰中一顆微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