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淺樂匆匆地出了餐廳,看到外邊已下起了挺大的雨,而她又未帶傘,不由深吸口氣,一鼓作氣地朝雨幕裏衝去。
奔跑中,好像撞了人,她停下步子,看到對方隻是踉蹌了下,不由低聲說了“對不起”後,又急衝衝地朝前衝著。
驀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這位小姐,你的錢包掉了。”
於淺樂雙腳倏地停下,豁然轉身,隻見一個身材高佻的男生手裏有個淺米色的錢包,不由恍然,叫道:“唉呀,錢包怎麼會掉了-----謝謝你,謝謝你。”她趕緊上前接過錢包。
哪想對方卻把錢包舉高,於淺樂撲了個空,不由皺眉:“你想要報酬麼?”這年頭不再倡行拾金不昧了。通常撿了錢還給失主,失主都得給點報酬,她自責一聲,她怎麼忘記了。
對方看著她,雙眼一亮,邪邪一笑:“報酬就不必了,我想,你故意撞倒我,又在我身旁掉個錢包有何用意?”
於淺樂秀眉皺得更深,她緊抿著唇看了他一眼,不由吃驚,怎麼這人,這麼眼熟?
“是你?”她怪叫一聲,看來地球還真是小,又遇到這個自大狂兼花心羅卜了。
原子慶挑眉,戲趣地問:“你還認得我?”自從那次在一間餐館裏見了兩位少見的小美人後,他就茶不思飯不香的,當他得知人家已有男友後,捶胸頓足了好幾天。想不到,今天居然在這裏碰到了她。
看她的舉動,想必是與男友分手了,或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原子慶是這方麵的老手了,他才不信她撞到他後,那錢包就好巧不巧地掉在他腳旁。想到這其中更深的原理,他不由笑了,擺出了自認最迷人最帥氣的笑容,道:“吃過飯沒?走,我請你。”
於淺樂當然清楚他那可惡的笑是什麼意思,沒好氣地道:“我吃過了,要吃你自個兒去吃吧。”她想趁其不意地奪過錢包,但卻被他發現了,原子慶仗著身高,把錢包高舉過頭頂,邪笑一聲:“不必再裝了,你的目的我還會不清楚?走吧,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咱們再去玩玩。”看著她美麗白嫩的麵孔,以及玲瓏有致的身材,他不由咽了咽口水,狹長的眸子更加幽深。
於淺樂氣得粉麵通紅,這個該死一千倍的花心惡混。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姑奶奶吃飯還需要你請嗎?收起你嘴巴上惡心的口水,把錢包還給我。”她用腳上那雙尖尖的黑頭鞋狠狠踢他的膝下三寸,他痛呼一聲,抱著腳跳了起來,她趕緊搶過錢包,還不解氣地又踹了他一腳,原子慶一手抱著痛處,單腳跳著,又被她踹,重心不穩地跌坐到地上,下了雨,路麵濕淋淋的,被踩髒的稀泥,立即染汙了他一身潔白的西服。
原子慶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看著跑遠的纖細背影,氣得跳腳。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記住。下次別讓我逮到,不然,哼!”該死,他今天倒黴地沒有帶保鏢,就被這可惡的女生有機可乘,看來,下次一定不能馬虎了。
他拍拍身上的汙漬,隻見屁股上盡是一團汙泥,西餐廳最重形像,看來今天是吃不成了。不由頹喪地跺跺腳,該死的女生。
他正準備轉身走人,忽地被人從身後叫住,轉身,望著迎麵走來的一對父子,不由愕然道:“風伯父,您不是在加拿大嗎?怎麼在這裏碰到您?”
風運城冷冷地望著他,再看了他一身的狼狽,眼光一閃,隨即冷冰冰地不發一語。
風帆笑嗬嗬地道:“我也很奇怪呢,你不是在加拿大念書嗎?怎麼也在這裏?”
原子慶幹笑兩聲,他怎能說他兒子落跑,害他一時無聊也追來了X市。
他隨意扯了個謊:“義父要在X市長住,我也就跟來了。”他挑釁地看著風運城,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也準備在X市Q大念書,風運城,咱們又要成為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