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也是幻覺?”安沅從背包裏翻出了手電筒,可打開了也沒光,試了幾次安沅又扔進了背包。
做完一切,安沅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為什麼……
沈州一直沒有理她……
原本一直在餘光範圍的人影,不見了。
“係統沈州他人呢?”
【係統:%……≈*——】
機械音斷斷續續,像是隔了無數道牆,聲音傳到她耳朵裏隻剩了模糊的雜音。
連係統都成了這樣,安沅握緊了唐刀。
“沈州——”
安沅轉身朝樓梯口吼了一聲,不過目光觸到了之前走上來的樓梯,視線凝固。
她清楚的記得這間醫院都是白色大理石的地麵,她走上來的每一階梯都光可鑒人,但此時一切都變了。
坑坑窪窪的水泥地滿是暗色的汙漬,還有一些看不清垃圾,視線太暗,那些汙漬看著就像是已經幹掉的血汙。
想著她還真感覺聞到了血腥味。
“別聯想!”
安沅拍了拍自己的臉,還記得一樓發生的事情,要是她想的越恐怖,那遇到的事就會越恐怖。
清脆的拍臉聲在空曠的環境裏回蕩,安沅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前方。
在她回頭看樓梯的時候,三樓變了一個模樣。
從頂上垂掛下許多的白色窗簾,就像是一般醫院的急診病房,用窗簾隔開一件件的床位,她隱約能聽到刀子劃破肌膚的聲音。
窗戶都是開著的,安沅能感覺到夜風刮過,但這些垂掛的白窗簾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退後恐怕到的也不會是二樓,安沅深吸了一口氣,末日遊戲就算場景再恐怖,最多冒出來的是喪屍,弄死就是了。
這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安沅一步步走向有聲響的位置,不斷在心裏暗示現在的場景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隻要平靜,隻要平靜……
“啊——”
安沅的心猛漏跳了一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叫出了聲。
昏暗的光線下,蒼白的人體被一個個懸掛了起來,整整齊齊,男人女人一目了然,甚至還有孩。
相同的是他們都已經死了,都是人類不是喪屍。
安沅不敢低頭看他們的麵部表情,這裏就像是醫院的太平間,不同的是,醫院的太平間把死人放冰櫃裏,而這裏卻是把人懸掛。
安沅發誓自己從來沒想過那麼可怕的場景,隨時準備好釋放異能,安沅終於走到了發出聲響的位置。
一排排的倒掛的人體,中間鋪了一張潔白的幹淨的手術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她,像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做手術的刀具一頓,轉過了頭。
同時安沅異能釋放了出去,橘紅色的火光照亮了男人的臉。
英俊的五官熟悉不過,隻是他那雙冷漠的眼睛陌生地讓安沅發顫。
病床上的身體已經被分割的差不多了,斯巴漂亮的銀色頭發被連著頭皮一起,幹淨的分出來,還有他的鼻子,他的手臂,胸膛大開,心髒也被拿了出來,正握在沈州的手上。
暗紅的血液染紅了沈州白的過分的手。
她的火球亮了一瞬卻落了空,沒有打到“沈州”卻點燃了旁邊白色的簾子。
橘黃色的火焰騰地一下燃了起來,就像是潑了油,火勢洶洶,連帶著其他白簾也燃了起來。
她依稀聽到繩索摩擦的聲音。
那些被倒掛的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