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手術室內的石彬來，從李命垚離開到她折返隻有約莫半分鍾的模樣，但在此期間，似乎發生了一些令人恐懼的事，從剛才那一聲嚎叫就能聽出來。
石彬此刻忍不住猜想究竟發生了什麼，而當他看到李命垚從容地走回手術室時，身上並沒有多出血跡之類的東西，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李命垚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道：“你居然還有空關心別人，為什麼不關心一下你自己呢？”
石彬似乎被這句話點醒，他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的處境，隻是粗略地判斷不會屬於好的範疇，他努力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但是依舊是記憶模糊：“我不記得了，每次進入這種狀態我都會忘掉一些事。”
“哦？”李命垚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終於浮現出一些表情：“來聽聽。”
“我。。。”石彬第一件回想起的事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言語一頓，接著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我推測我會在神誌模糊時陷入這種狀態，在此期間我會忘掉一切發生過的事情，醒來的時候會發現自己做了一些很詭異的事。”
“比如。”李命垚臉上的興趣濃厚起來。
“上一次進入這種狀態後，我在一片偏僻的山林裏醒來，嘴裏有血，還有一些動物羽毛。”
“嗯。。。”李命垚支起腦袋作思索狀，她再次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石彬幾眼：“所以你想，你在這期間的所作所為都不受你本人控製嗎？”
石彬沒有話，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嘴裏有一股怪異的味道，當時神誌不清無法判斷，他現在終於想起來了，那是血的味道。
“我。。。是不是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石彬望著花板，任由刺目的眩光射進眼瞳。
“如果真如你所，那麼發生這種情況是不在你的控製之中的。”李命垚分析道，她稍作停頓，接著道：“不過我還不能確定，先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情況，具體的要等下一步檢驗了。”
下一步？
但李命垚沒有作進一步的解釋，在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收拾了那兩個不速之客後，她繼續自己的工作，帶上口罩，將石彬推向那台巨大的儀器。
“滴滴滴”石彬的腳剛進入儀器的紫光照射範圍，儀器就發出了一陣急促的蜂鳴，李命垚“咦”了一聲，掀開了蓋在石彬身上的床單，看到了那四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限製器。
“我忘了還有這個。”李命垚皺了皺眉，感歎自己真是考慮不周，都沒有向那三個家夥詢問解除限製器的方法，有這東西在，會大幅度幹擾儀器的正常運行，看來身體檢查是不可能了。
李命垚摘下口罩，從兜裏掏出一個樣式非常古老的手機，在如今這個智能手機年代，她居然還用著十幾年前的翻蓋老款機。
她走到走廊上，推開窗戶，撥出一串號碼，靜靜地看著屏幕上“已撥出”的幾個字，不一會兒，電話接通。
“DrLi？”那一方傳來一個年輕的女性聲音，語氣中帶著驚訝和疑問。
“抱歉，這麼晚打給你，我這邊有點事，要用一下車，麻煩你了。”
在告知了地點之後，李命垚關掉了電話，她收起手機，卻看到之前躺在地上的陳恪和老四，兩人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如果把他們放在街上，鐵定會被人當成醉漢。
“嘖。”李命垚罕見地表露了自己的不爽。
。。。。。。
郊區通往市區的高架橋上，一輛救護車正在行駛。
車內坐著三人，正是完成了任務準備回去提交書麵記錄的邱大海一行人。
因為已是深夜，負責開車的邱大海一臉倦意，孟飛川倚靠在座位上，隨時準備接替那個打著哈欠的胖子。
老白坐在後麵，看上去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