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璧山,是我的太爺爺,綽號“張大膽”,太爺爺就是我爺爺的父親,在我們老家東北那邊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叫的。
那時候家裏太窮,張璧山打就跟著賣藝的師傅出去賣藝賺錢,走南闖北也學了一身的功夫,為人也夠仗義。
因為有著一身功夫,張璧山結交了不少的能人義士,後來還和一些江湖兄弟參加了義和團,同時也在團中了解到不少的奇聞異事,這其中就有很多關於盜墓的事。
後來義和團解散,張璧山隻得帶領幾十個弟兄倉皇逃脫。
逃出京城後的張璧山和弟兄們四處流串,也不敢回老家,又沒有個固定的安身地兒。殺貧濟富的事兒他敢做,可是要讓他去當匪,讓他去打家劫舍,無論如何他也做不了,張璧山的心地兒還是善良的。
就這樣在外麵風餐露宿,逃出來的弟兄們是死的死、散的散,到最後就剩下張璧山和三個弟兄。這三個人對他來,可算得上是患難兄弟生死與共。
話有這麼一,張璧山和他的三個弟兄逃亡到了鄉下的一間破廟裏,張璧山看著倚在廟門口蓬頭垢麵,東倒西歪的高老幺、劉金和董彪這三個兄弟,就對他們道:“兄弟們跟著我走到了今,風餐露宿,吃不飽穿不暖,過著逃亡生活,我……我張大膽讓你們受苦了……對不住兄弟們。”著,張璧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倚在廟門口的高老幺聽到張璧山出的這番話,又看到了張璧山悲痛的表情,趕緊道:“兄弟們在團裏跟著大哥到現在,那是信得過大哥,大哥為人夠仗義,平時又那麼照顧我們,兄弟們都感激不盡,就算是餓死在外麵,兄弟們也不後悔跟張大哥一回。”
張璧山聽了高老幺這番話,內心一陣泛酸,但卻更為感動,心想,兄弟們能夠這般的信任他,那也是對他的肯定。
於是張璧山直起了身子雙膝跪在地上道:“如若三位兄弟不棄,今日咱們四人就在此結拜為金蘭弟兄,從今往後我們兄弟同榮辱、共患難,升官發財、同享富貴,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高老幺,董彪,劉金三人聽到張璧山這樣一,餓得快要垮掉的身子骨也瞬間有了力氣,便一個個激動的道:“好!我們兄弟幾個就在此義結金蘭!對,從今往後咱們兄弟四人同生死,共患難!升官發財、同享富貴!”
於是這兄弟四人就一起跪在破敗的土地爺像前,張璧山為帶頭大哥,高老幺是二哥,董彪是三弟,劉金不用,最的一個。這四人在破碗裏滴了指血,沒有酒,就這麼喝掉,這算是真正的榮辱與共了。兄弟四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成為喝了血水的金蘭弟兄。
結拜完畢,張璧山看著破衣爛衫、瘦骨嶙峋的幾個兄弟道:“從今兒個起我們兄弟四人便不同往日了,我張大膽也不能讓兄弟們跟著我吃不飽,穿不暖,過著如此落魄的流亡生活,我得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兄弟也得過上那上流生活!”
四弟劉金沒什麼文化,便插嘴問了一句道:“大哥,啥叫上流生活?總聽人上流生活,上流生活的,那上流生活到底是啥樣的,你給兄弟們!”
老三董彪懟了一句劉金道:“上流生活你都不懂?京城裏穿綾羅綢緞的,那不都是上流人物麼,人家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老得勁兒了!”
老二高老幺也在一旁道:“上流生活的人,那可不同於一般人,人家那可是每酒喝著,大魚大肉吃著,煙袋往嘴上一叼,旁邊還有幾個丫環給你捶腿捏肩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哎呀,別提多得勁兒了!”
老四劉金本就是農村人,沒見過什麼世麵,聽他二人這樣一,杵在那都快聽傻了,哈喇子順嘴往下流成了一條直線。
“行了行了,都別瞎嘞嘞了,就你們這點出息,能發大財麼!”張璧山接著道:“上流生活要像你們這樣過,還不都得過成窮光蛋,能不能有點出息。”老二老三兩個人聽到大哥的話後都在那撓頭,老四也抿了抿嘴收回了哈喇子。
張璧山又接著道:“眼下看來咱們得離開河北,我看咱們也去關東,我聽人那地方富得流油,闖關東過去的都發了大財了,個頂個的都他娘的成了土財主。”